腾善躬身道:“单掌门不必客气。”
又向秦佑臻道:“掌门师姑可见过姜总镖头和邹兄弟?”
秦佑臻点头又摇头,皱眉道:“邹允不愿见我。”
腾善叹了一声,气恼道:“想不到岳百农竟是这等不堪之人。”
秦佑臻慢慢摇头,轻叹道:“咱们是人,自然只能想到人事,谁能明白恶魔的心?”
说完向常湛道:“去看看邹允,兴许他愿见你。唉,都是我的错。当日只想到邹岳两家累世交好,便放心将人托付给芳林镇照顾,想不到弄成这样。”
腾常关三人道:“掌门多虑了。”
单青轻嗽一声,低声道:“多虑倒也未必。”
三人一愣,腾善皱眉道:“单掌门此话怎讲?”
单青见常湛盯着自己,不觉后退一步,摊手道:“这是你家掌门师姑自己说的,我只是赞同她的看法。”
常湛道:“愿闻其详。”
单青笑道:“本来嘛,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家掌门师姑又不认识岳百农,实不该随便认下邹岳婚约。”
关寻道:“婚约乃两家先辈所定,理应遵从。”
单青道:“这么大的事俎元帅怎能不知?既说没有此事,焉知不是深知岳百农为人不愿邹允深陷泥足。”
关寻若有所思道:“若果真如此,也算及时止损。只怕邹允对岳之蕙用情已深。唉,自小到大,他这般灰心丧气还是头一遭。”
单青摆手道:“你又错了。”
说着看了一眼呆坐不语的秦佑臻,低声续道:“邹将军出身名门,这多年什么样的皇女千金没见过,会为区区岳之蕙伤神?再者,既说邹岳两家世交,岳百农身为长辈,即便动手,怎能如此不知轻重,惹的邹将军愤而撕毁婚约?其中因由,只怕,”
说到这里便不往下说,只低头弄茶。
关寻忽然剑眉倒立,伸手握住剑柄,一字一顿道:“不错。如此,定要向岳家讨个明白。”
单青道:“岳家隐居芳林多年,却可恣意调动兵马,手段非常人可比。若要弄清真相,当今天下,唯有一人可助两位心愿得偿。”
说着望向秦佑臻。
常腾相看一眼,待要说话,忽见关寻上前冲秦佑臻跪倒,磕头道:“秦掌门,关寻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