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佑臻说话,姜里子颤巍巍走来,急切道:“掌门师姑容禀,”
秦佑臻摆手让座道:“别急,有话慢慢好讲。”
腾贤忙扶师娘坐下。姜里子道:“若为着我留下,传扬出去,官人岂非成了笑话?”
白涣亦道:“是啊,家中有掌门师姑照料,万无一失。”
秦佑臻笑道:“你倒撇得干净。”
众人听闻都笑起来。因见两人再三恳求,秦佑臻不便勉强,只得应允。
隔日一早,腾善师兄四人带着腾益师兄妹齐往揽月阁拜别掌门,而后下山赶往长安。
彼时因包礼感染风寒,是以不曾同往,只留山中静养。如此过了半月,又有太行镖局来人送帖,说是包老夫人寿诞,拜请秦佑臻赴宴。秦佑臻心知老人家想念女儿和孙儿,便备下厚礼一份,令包家姑侄代为拜上。
一日闲来无事,忽然想起多日未见小白,秦佑臻丢下书本出门闲逛。主仆在百里三秋跑了个来回,见日头西沉,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回赶。
漫步在樱花林中,一面替小白梳理鬃毛,一面笑道:“这些日子总不能带你出来溜达,是不是闷坏了?”
见小白不停低头去蹭树干,忙伸手阻住道:“小心脑袋撞出包来。”
说着轻抚马儿门鬃,不觉惊讶道:“这是什么?”
一面说着一面抱住马儿额头细看,只见门鬃皮毛下竟长出一段洁白如玉的犄角。
便在秦佑臻触到犄角的同时,马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然脱缰,朝着一棵大树用力撞了上去。只听咔嚓一阵响动,酒缸粗细的树干断裂开来,惊起飞鸟一片。
秦佑臻吓了一跳,拉过缰绳道:“你疯了?这些树木又没招你惹你,好端端的什么癫?长个犄角就这样,若肋下生翅岂不立刻飞上天?”
小白望着主人,目光比之先前更加温顺,低头蹭了蹭主人的衣角,喷了两声鼻哨便不动了。
秦佑臻轻抚犄角,满心不解,只叮嘱道:“再不可胡顶乱撞,若伤了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马儿昂回应,秦佑臻心中大快,跃上马背,呼喝道:“go!”
马儿撒蹄飞奔,好似一段白光在洒满夕阳的林间闪过,令人心神飞扬。
如此一连数日,秦佑臻早出晚归,只在山中纵马游戏。
这一晚,因在水烟阁用饭,麦留秧特意做了几道家乡菜式请掌门师姑祖品尝。
姜里子一面吃一面赞道:“多亏秧儿悉心照料,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享福了。”
说完又悄声笑道:“秧儿成亲在先,怎么还不见动静?”
麦留秧一愣,才要问,忽然脸上涨红,低头不语。姜里子笑道:“有什么怕臊的?”
说着拉起麦留秧手道:“请掌门师姑替你把一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