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回头道:“怎么?”
常湛起身走去妻子身边,望向远方,微笑道:“邹允自小与人指腹为婚,想不到对方竟是岳百农之女。”
秦佑臻奇道:“你是说邹允也不知道这人是岳之蕙?”
常湛点头道:“若非岳百农出示两家结书和邹家父母生前所赠信物,只怕邹允现在还蒙在鼓里。”
秦佑臻哦了一声,又道:“俎元帅难道毫不知情?至少应该留有岳家结书和信物啊?而且,岳家为何不一早言明?”
常湛摇头道:“邹允曾问过元帅,元帅说并无此事。如今元帅已死,更无从问起。”
见妻子皱眉,常湛笑道:“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掌门师姑烦恼什么?”
秦佑臻听问便把连日来生之事一股脑儿倾诉一回,扁嘴道:“你说我这掌门做的窝不窝火?”
常湛皱眉道:“竟有此事?看来那西达必死无疑。可这样一来,岂非得罪陕南百花堂?”
秦佑臻愁道:“是啊,真真左右为难。”
常湛拇指在妻子微蹙的眉间轻轻划过,柔声道:“难为你了。”
秦佑臻连连点头道:“是啊,可怜我不会武功,又不懂什么江湖,全凭电视评书武侠小说和历史课上学来的大杂烩勉强应付到现在,”
说着拉常湛手笑道:“当然啦,最重要的,还是有我官人全心全意爱护我,才勉强挨到今天,不然也不知死过多少回啦。”
常湛笑起来,嗔道:“一离了人,便只会胡说。”
秦佑臻扁嘴道:“谁胡说啦?”
说着拉常湛坐下,笑道:“前日同二哥和明姐姐说话,提起当年你大败江南双雄,一战成名,那时才十六岁,是真的么?”
常湛一笑,抬头望着圆月,轻声道:“什么一战成名,那都是江湖传言,不过是少年无畏。”
秦佑臻两眼放光,急道:“二哥说的口沫横飞,连明姐姐都知道的事,怎会是传言?”
说着摇晃常湛道:“把当日情形一字不落说一遍,不然我这弥蓝山掌门可真成呆瓜了。”
常湛笑道:“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