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会心一笑,能讹这货一百两,可真不容易啊!
她顿时捏扭地靠在萧衍身上,“爷,你何必再害李小姐呢?上次蓝县令的女儿蓝玉儿进了白羽卫,到现在还被摇蕙姐姐罚着呢!先要背熟白羽卫一百零八条规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不必说,还要练习骑马射箭耍刀舞剑。衣不能艳丽,脸不能擦粉,头不能簪钗。
若是做不到这些,就要被扔到黑豹卫与男子一起操练,晚上还得宿在臭气熏天的大营里。啧啧,据说蓝小姐已经哭天喊地要退出白羽卫,几次从大营逃跑,都被抓了回去。先饿三天三夜,再拉出去操练,如此反复。现在她都想死不想活的。”
沈长梨哀怨地又叹息一声,“人人都认为白羽卫能伺候在爷身侧,那是一种福份。可又有谁知,白羽卫根本不是爷的婢女,而是爷的兵!是爷身边最强悍的战士。上阵杀敌,刺探军情,绝不能含糊。还必须时刻为爷准备牺牲,爷在北黎遭到敌军多次暗杀,都是白羽卫挺身而出替爷挡的剑,现在死的人都不计其数。”
说完,沈长梨不顾众人震惊的神色,同情地看向李灵儿,“李小姐,你真的做好准备要加入爷的白羽卫吗?你可是李县令唯一的女儿,要是哪天死了,李县令得多心疼啊!”
她说的声情并茂极认真,将白羽卫的形象彻底在人们心中翻转。
李夫人听完,一张富态的脸立马成了白豆腐,她抓着李灵儿,将她紧紧掩在身后,连声音都吓得断断续续。
“殿,殿下,灵儿自小娇生惯养,不,不会骑马射箭,似乎,并不合适白羽卫……”
李县令此刻也回过神来。
都说靖王是活阎王,他的黑豹卫南征北战,从无败绩,犹如虎狼之师。定与平日的严苛训练是分不开的。白羽卫作为靖王的亲卫,确实要随他上战场,他的女儿可受不了那般罪。
李县令‘扑通’一声跪下,冷汗冒出来。
“殿下,都是妻女胡闹,不知天高地厚,请殿下莫怪。”
萧衍‘好脾气’地将李县令扶起来,“外人都对白羽卫有些误会,本王能够理解。白羽卫是王府管家李夫人精心培养的亲卫,在兵部登有名录,确是名符其实的战士。李大人是文职,不了解也是自然。此是已到午时,李大人不是设了宴……”
萧衍好心地给了李县令台阶下,他立马站起身,伸手一引,“殿下请。”
沈长梨冷笑,瞧着李夫人趁萧衍进入‘如意楼’之际,扯着自己的女儿就跑。
进入‘如意楼’,沈长梨一眼就看到站在柜台旁的李大小姐。她抱着背,斜倚在柜台上,似乎正欣赏她在酒楼门前那一顿胡诌乱讲的表演。
萧衍由李县令等一众官员引着上了二楼。
沈长梨给简石公公嘀咕一声,自己笑呵呵地跑到柜台旁。
“李大小姐,真是有缘啊!不到一个时辰,咱们又见面了。你竟然跑到我们前面来了。怎么,你也是来用膳的?要不要一起?”
李鹊华好笑一声,“这是我李家的酒楼,我自然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靖王好威风,这一路走来,怕是收获了不少未出阁女子的芳心吧?”
呵,李大小姐难不成吃醋了。
沈长梨促狭地用胳膊肘碰碰她,“那李大小姐有没有对咱家爷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