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战斗,没有流血牺牲,和平相处下去。他觉得这是自己度过最舒服的时刻了,和那些纯粹的人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在你看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宇权突然开口问道。
“合作伙伴,至少现在是。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不然也不会天天作死在你面前犯贱。”
吴冬曼诚实地回答,眼里的想法没有任何掩饰。
“为什么?你怎么会当我是朋友?”
他有些意外,这是自己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死对头之间也能存在友谊?
“虽然你手段狠辣,但你的本质并不坏。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肯定你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人,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迫不得已。”
听到这番话时,他很是惊讶,心里竟有些感动,只是没想到了解自己最多的人是死对头,然而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冷漠无情。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没生那些事,我现在应该是位钢琴家了。”
他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也只是苦笑。
“那我一辈子都是个渔民了。归根到底,我们都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脸上充满遗憾,怀念过去天天与爷爷奶奶出海捕鱼的生活。
她突然问道:“你当初调查被特务处冤杀的人,其实是想从里面找到杀害你亲人的罪魁祸吧?为什么?难道你现这不是红党干的?”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有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目前所得到的相关信息都是在组织里找到的。”
她说道。
“你说。”
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她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当时,左家惨案生后对我们组织的影响很不好,我们就派专人调查。”
“对于作恶多端的地主我们确实会处决,对于他们的亲属我们会根据情节轻重处理,也不会连他们家的佣人、奴隶都不放过。”
“而‘左案’里,是有人故意放火烧死所有人,包括佣人、奴隶,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政策,还让很多人害怕红党,因此我们才派人调查。”
“我们本以为是组织内的极端人士干的,结果调查现那个幕后主使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那些参与杀人的村民都承认他们是收钱办事的,加上他们本来就恨左家人,才会果断下死手。”
说到这里,吴冬曼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翻出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左宇权,他连忙接过资料打开查看。
“而那个人就是假借红党的名义滥杀无辜,我们不排除一种可能,是你的仇人借刀杀人,好摆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