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在这时开口,“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总比现在好许多。”
“我现在能给你的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
“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吗。
永远啊。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前缀词。
荆沉玉站了起来,宽大的道袍随风飘起,他一言不地离开,走出几步远又停下。
“可要去看看书房。”
昭昭确实也没事可做,去看看也行,明日就在书房打时间吧,不要再碰到今天的情况了。
“好。”
她起身跟着他走,注视着他颀长的背影,觉他瘦了许多。
他没系腰封,宽宽大大的白色道袍像是挂在他身上,长披散下来,几乎快到膝盖,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就美得可以入画,美得几乎是端丽的,这样的人
周围忽然明亮了许多,昭昭扫开思绪望向前方,这是一条通往书房的长廊,有些狭窄,周围是刻满了经文的高墙,金色的墙壁上的经文让昭昭有些不适,大约是身为魔本能地排斥这些,她脚步变得慢了许多。
“这是太上清静经。”
荆沉玉停下脚步说,“你若无事,可以在这里打坐。”
“在这里打坐”
昭昭摸摸手臂,“这里让我很不舒服,显然不是我身为魔该打坐的地方。”
“正因为是魔才要在这里。”
他转过身来,看了她一会,突然将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让她靠在经文墙上,昭昭背后一片滚烫,但不疼。
“你不止一次因魔灵影响失去理智。”
确实。
不止一次了,最初在他灵府,和最后在江家。
昭昭动了动嘴唇,他俯下身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她被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广袖垂落,遮挡了周围的视线,昭昭只能看见他。
这里刻的都是清静经,但荆沉玉一点都无法清静。
他凝视昭昭,风吹动他宽大的道袍,他们在经文密布的狭窄通道里交换呼吸,他垂落的丝缠绕过她的脸颊,好痒。
“于此地打坐有助你压制魔性。”
他声音模糊,但昭昭听明白了,这倒是她需要的,所以她没什么反对,点了一下头。
但说这些有必要用这样的姿势吗
昭昭刚想指出这一点,唇上就落下一片温软,带着些薄凉的气息,是他。
他吻了她。
昭昭既意外也不意外。
他用宽大的袖子和衣袍将两人私密地圈了起来,在刻满了经文的金色墙面上,沉浸执迷地吻她。
昭昭屏住呼吸,没有任何回应,眼睛也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着他走在悬崖边,看着他跳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