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季樱眼睫一动,朝驾驶座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司机看去,生怕男人后半句就是“床上等我”
。
好在没有。
轿车泊靠在了学校边。
季樱拉开车门,小步匆匆就下了车。伸手欲和傅景深告别,伸到一半,想起他们还在冷战,又讪讪放下,转身离开。
熟不知,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车后座的男人唇角便翘起一丝愉悦的弧度,毫无一丝“被冷战”
该有的反思。
“走吧。”
他吩咐司机。
驾驶座隐身良久的司机终于能松口气,余光看向脚步轻盈离开的季樱。
傅先生家这位小太太,属实太良善了些,往后可不得被先生完全拿捏得死死的。
时间临近期末,各科的进度也紧张起来。季樱今天一天都有课,中午留校吃了午饭。
下午课前,季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囡囡,怎么样在那边住得习惯吗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一接通,于婉清便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妈妈,我都挺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于婉清似还不放心,不停追问着细节,季樱都一一耐心回答。
眼看着时间临近上课,季樱刚有意结束对话,电话那头语气却吞吐起来,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说。
“妈妈,是还有事吗”
“呃”
于婉清静默一秒,“大概有点。”
季樱又看了眼时间,哭笑不得道“什么事呀”
“这件事也只有妈妈能开口和你说了。”
于婉清顿了顿,终是问“昨夜,你和景深同房了吗”
季樱耳根登时涨红。和长辈,哪怕是母亲讨论起这种问题,也是远同龄人的尴尬。
她细白指尖攥紧手机,讷讷半晌,极轻地嗯了声。
那头静默了。隔了好几秒,于婉清才继续问,她语气谨慎“那景深有没有一点,没轻没重的”
“没有,他没”
但于婉清已经絮叨着继续往下说“囡囡,你听妈妈的,男人在这方面你根本不能太纵着他,不然你身子根本受不住,还有你们措施有没有做齐全,婚前就和傅家说过,你这身子暂时不能要孩子”
“没,”
季樱话都说不下去了,脸颊涨得通红,“全都没”
“我们就是睡一张床而已。”
于婉清一愣“什么没,你们没”
顿了几秒,她猛然提高了声音“傅景深他不行”
季樱“”
她怎么知道他行不行啊。
“不对啊。”
那头传来焦躁的脚步声,于婉清念叨道“婚前体检报告不是说没问题吗”
季樱再次被迫回忆起早晨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