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滢想起正躺在桌上的布匹,心虚道:“大概还有半月有余。”
等了许久,花滢也未曾听到他的斥责。
片刻,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教你认字可好?”
花滢认真地思索着,在考虑他话中的利弊。
她见谢君行也不是随意说说,难不成真的善心大发?
这一趟来,就只是问冬衣和教写字一事?
花滢沉思良久,只道:“二爷,可是需要奴婢代写书信?”
“只是闲来无事教教你罢了,你若不想学自然也没人拦你。”
谢君行闻言怒极反笑,语气都冷了下来。
花滢顿感不妙,莫不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她战战兢兢,手心里已冒出了汗,试探道:“学?”
谢君行因常年练武耳力极好,抬眸望向她,嘴角压抑不住地勾起,只道:“什么?”
“奴婢学。”
花滢应道,接下了这份沉重的工作。
她虽不知谢君行教她读书写字究竟意欲何为,但多一份手艺,她也好在吃人的府上生存。
谢君行站起身走到案前,朝她招手:“过来。”
花滢步伐沉重,慢吞吞地朝他走去。
他拿起笔架上的毛笔交在她手中,又将人整个圈在怀中,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脸色唰地红了起来,支吾道:“二爷,写字一定要这样吗?”
“不这样教你又怎会得了,难不成你是什么神童,看一眼就会了?”
谢君行调侃道。
只见花滢羞愤垂下脑袋,不再与他辩论。
谢君行大笑三声,认真道:“先教你写你自己名字吧。”
话落,他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落笔。
花滢眉头紧锁,她感受到手背传来的异样温度有些不适,却又不敢惹得身后人不快。
纸上随即出现了两个板正的字,正是花滢的名字。
花滢双眼发亮,拿起桌上的纸张细细端详起来,扭头问道:“这便是我的名字?”
在她转头的刹那,她的青丝在他面前拂过,他鼻腔里飘进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