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近日有些不太平,驸马摔伤,长公主夜不安枕。于是舒文想设一处祈福禳祸的坛场,供养香火祭品,请王真人出面祝祷。
“好说,”
李璟道,“他白住在这里,我差遣他去。”
然而舒文却摇头道:“其实昨日在外面,奴家已经请过他。他不肯,说忙不过来。”
“呵!”
李璟皱眉,“给他嘚瑟的!信不信我把他赶出去!”
李策却示意李璟不要着急。
“我去问问他吧。”
舒文这才放下心。
她端正地坐着,眼尾上翘,听人说话时恭顺安静,自己开口时又极尽温柔。
“奴家也觉得,王真人是跟着九哥从骊山回来的。九哥如果出面,会好说些。”
她郑重施礼道谢,“这个情谊,妹子欠下了。”
“别这么说,”
李策温和地笑笑,“去年中秋,我病没能回来,是你往含棠殿送了节礼,又赏赐宫婢内侍,让他们好生照顾。这些事,也是我欠你的情谊。”
含棠殿,是李策生母的居所。
舒文恬静地笑笑。
李璟已经坐下去,他仰头吃茶,闻言道:“就是,京中也就舒文心善,不嫌你晦气。”
“五哥,”
舒文低垂衣袖,瓜子脸有些消瘦,说话的声音很轻,“现在你照顾着九哥,也没有嫌他晦气啊。”
“我嫌着呢,”
李璟指指他的衣袖,“这里面,泰山石有两块。”
全靠泰山石敢当,才没有沾染上李策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