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里的道年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年轻人,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子,跟我走吧。”
吓得他连气儿都喘不匀,在梦里被好友占便宜的感觉,简直就是吃了不能还回去的亏。
等他艰难地睁开眼,现床边站了好几个人,有双胞胎神荼与郁垒,还有赵叔跟刘哥。
“你们……咳咳咳。”
沈长安还没床上坐起身,就又躺了回去。
“你生病了。”
赵叔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塞给他一碗颜色怪异的汤,“来,喝下去睡一觉就能好了。”
沈长安怀疑地看着这碗汤,担心自己喝下去以后,不仅病没有好,还要加上拉肚子的毛病。
“放心,我这汤绝对正宗,多少……人想喝都喝不着呢。”
赵叔把碗推到沈长安嘴边,“喝!”
想到赵叔掌管者厨房大权,沈长安咬了咬牙,接过汤喝了下去。
样子不太好看的汤,味道却清香甘甜,沈长安一口气喝完,感觉刚才还疼痛难忍的嗓子,痛感消去不少,沙哑着嗓子道:“谢谢赵叔。”
“小孩子生个病很正常,不要害怕。”
赵叔接过空碗,“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辣子鸡。”
“不行,上火。”
“酸菜鱼。”
“有点辣。”
“那……花甲?”
“那玩意儿吃了没啥营养,我给您煲个老鸭汤。”
沈长安:“……”
所以刚才只是假装民主地问一问他?
“别打扰长安休息。”
沈长安这才现,原来道年一直靠窗坐着,他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安静美好得胜世间任何一幅油画。
见沈长安终于注意到自己,道年沉着脸道:“昨晚有人说自己是国防身体?”
沈长安:“……”
“不可能生病?”
沈长安:“……”
如果昨晚他不立这个f1ag,说不定还不会生病。有时候人的身体就是这么矫情,禁不得夸,一夸准出毛病。
“还想吃辣子鸡、酸菜鱼?”
道年把膝盖上的书往小圆桌上一扔,屋子里其他的人吓得齐齐一抖。
刘茅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道:“先生,沈先生还小呢。”
“对对对。”
赵叔搓着手,连忙道,“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长安挑食物,也不会……”
“你们来这里,别的没学会,没底线地娇惯孩子倒是学会了?”
道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好好一孩子,都是被你们惯坏的,都出去。”
众人:“……”
完了,先生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话,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偷偷看了眼窗外,不过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风雨交加,看来还没有气到变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