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又有序地递给他们一张同样皱皱巴巴的画,这张画只画了一半,就被用凌乱的黑笔乱涂一通。
仔细从黑笔的缝隙里看,以夏白这段时间学画画的经验看,这已经画得非常好了。
他看向更会欣赏画作的凌长夜,凌长夜说:“应该是一个画家。”
一个画家,再看那句话,以及那个手指。夏白心里有一个猜测,“这位画家疯了,嫌自己画不出原来的水平,于是把自己的手指剁了?”
二娃又递过来一根手指。
夏白:“……一根根剁了。”
想到有两根手指都在床底下,他合理推测,“剁了还不解恨,他还把手指一通乱踢。”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还挺令人寒的。
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手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他只因画不好,就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了,剁下一根还足以他清醒,他还继续剁,剁完后,还没清醒,痛惜,又把手指踢走了。
这也,太疯癫了,疯得可怕。
不知道他做这件事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二娃又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们,手机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床垫,床垫上有不明液体的痕迹,靠近床头的地方,有一大滩血。
“……”
二娃说:“杨眉房间的床垫。”
床垫上一定换了新的床单,可能还很厚,不然杨眉不会看不到。咱就是说,这两只找线索也太仔细了吧,还把可能好几层的床单掀开,看床垫。
二娃:“有用?”
夏白没说话,二娃看他不说话,主动说:“我感觉有用,死人了,像是被割断脖子,在死亡前,也可能死时,这个人可能挺开心。”
“……”
游管局对二娃的科普教育效果显著,就是,夏白很想知道,是哪个攻坚队的成员,给他科普了这么前的东西。
凌长夜面不改色地说:“对,你们找的线索都很有用,很棒,辛苦了,去睡吧。”
二娃开心地去洗漱了,带着他心爱的妹妹。
夏白和凌长夜又看了一遍他们找来的细碎证据,然后一起看凌长夜手机里的监控。
3o2房间的男人此时已经不再磕头了,可是凌晨两点多,他也没有去床上睡觉,而是向沙底下塞东西,抱枕、被子、书本……所有能塞的东西他都塞到了沙底下,直到塞到没有一丝缝隙,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
凌长夜评价他这一行为,“他应该是在沙底下看到过彩鬼,很恐怖的场景,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正坐在沙上的夏白下意识抬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