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师傅笑道:“故活佛是最辛苦的佛子……”
马拉见着了志师傅疼爱尼尼,任她使刁。也就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言语嘻笑。
到得山头,夕阳西下,映得满天霞光。了志师傅便道:“此乃五彩祥瑞,为上天赐福人间之像,老衲要在此感谢上苍,你们先行回寺中去吧。”
尼尼这方丢了了志师傅的胳膊。了志师傅又勾了一下尼尼高鼻子吩咐道:“寺中乃清修之所,不可乱行草虫之举!”
尼尼一缩头笑哼道:“五祖还在佛堂撒尿来着。”
然后便携马拉只管去了。了志师傅见着他们背影也只管微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了志师傅便盘膝坐在山岩之上,对着残阳中的五彩霞光打禅静坐。马拉看着霞光中的了志法师,心里不免有种异样的感觉。
二人前行半日,路上尼尼拉着马拉格外开心。后她见天色渐暗了,仍不见了志师傅的身影,便担心起来。马拉道:“师叔祖行履神,我们不用等候,暂先回寺就是了。”
尼尼却忍不住地回头望望。到得寺中,进了藏经阁,入得禅房,尼尼却见了志师傅早已静坐于榻上了。惊喜之余她方才放下心来。只笑道:“原来修士自个儿抄近路先行回来了。”
了志师傅笑道:“只有一条路,何来远近。只是不愿意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好心情,故稍绕了一下,算来还多走了那么几十步呢。”
尼尼听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随后了志师傅吩咐她为自己倒了半盏茶,饮了后就让尼尼上榻,攀坐面前让她依他所授之法息心养气半个时辰后方才让她去歇息去了。
经七八个月的行气通络养息,尼尼的飞黄石打的越来越有力量了。身手也越来越敏捷。她也觉得自己耳聪目明。了志师傅便训练她如何手接暗器。先是让她耳目共用,后便用布蒙上她的双眼。起先老人用飞黄石打她,后改用树叶投掷。这让尼尼很是惊异不已。她没想到老人竟能飞叶如刀。当她练到了可以双手各接一叶,甚至可以口叼一叶时,她便来到马拉跟前向他夸耀。马拉从她耳坠孔中各抽出一根针来放在她的手里。尼尼见着直是大惊失色。回到自己房里对着镜子只瞧着细细的耳坠洞看了又看。随后便去缠了志师傅教她习飞针窜孔的绝技。老人呵呵笑道:“此乃朽木之人戏小儿技,少男少女岂可习得。”
尼尼不解地问道:“为何?”
了志师傅笑道:“此术需先厚积元气,化为一丝于指际,方可推针而,如子弹出堂,加之凝神于志,可穿百步外之微隙。而凝神浑元之气,禁忌年轻气盛,动情六欲。象尔等动辙喜形于色,爱好色彩五味,更甚者动之大欲,气血浮动,真气紊乱,其气越厚积,其五内受损益甚。象尔先前举动,早毙命于倾刻了。如今仍心辕意马,思虑不聚,让你练习浑元真气,岂不是让老衲草菅人命吗?”
尼尼这方醒悟到自己原来犯了修练气功的大错,难怪了志师傅每日当面教习她静心之术,敛气凝神半个时辰方去入睡。从此她方才好好地读了几本修心养性的书。不长时间便觉气清神逸,越地光彩照人了。
终于有一日,沙弥送来稀粥,尼尼亲自奉在静坐的了志师傅面前,晚时再入禅房去看,那粥仍在。她不禁惊讶不已。于是她唤来马拉。马拉把了了志师傅脉搏后,便合掌闭目道:“师叔祖圆寂了!”
尼尼听着直掩嘴哭叫道:“我的上帝!”
然后便伏在马拉怀里痛哭起来。马拉拥着她安慰道:“师叔祖终于可以了结心愿,修成正果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你看他去的多安祥!”
尼尼这方见得老人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
尼尼泣罢后便去前寺报讯。僧众在方丈的带领下念着度经将了志师傅遗体抬出藏经阁置于正殿诵经三日后便火化了,在残灰里竟然现有几十颗舍利子。之后便以方丈的待遇为修了七级浮屠。将舍利子藏于浮屠之内。
为此尼尼感慨颇多,她在自己的私人博克上写道:“一个历经苦难的幸存者;一个隐居深山显为人知的让人吃惊地高寿智者;一个杰出的生命学家、中医学家,佛学家、武学家离开了人世!一个既乞福于世人,又对精神彼岸怀有崇高愿望的笃信徒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
了志师傅圆寂之后,方丈将尼尼唤入禅房道:“我寺寺规,不纳女子,之前因了志师叔祖与你有师徒之情,方让施主居于寺中。今了志师叔祖已西去灵山,施主便也该离开了。”
尼尼这次并未勉强。回藏经阁收拾了行李,与马拉惜别一番后就离了华良寺。
之后,方丈让年仅十一岁的小和尚元真伴在马拉座下,每日帮他端茶倒水,收整经文。马拉见他聪慧可爱,很是喜欢。马拉每日做完早课,便到佛洞中绘制壁画。元真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对马拉绘制壁画很是着迷。马拉也便教习他绘画。其颜料皆是瑛园中夏莹让特别制做的纳米防腐颜料,可经岁月洗礼。元真很是有绘画的天分。不久便能勾勒一些简单的图案。他描摹马拉的画也是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