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明明說了結束,你一直纏著不放,傅榮卿,你不可理喻。」
「對,我不可理喻,」傅榮卿一把撕爛他的褲子,「犟吧,別下床了,老子直接把你捆在床上,哪天嘴不硬了再下來。」
「傅榮卿…傅榮卿…」商昀秀扶著他的胸口,「不走,我不走了。」
「先別急著說,做夠了再說你到底走不走!」傅榮卿又心疼又氣憤,險些要被他折磨發瘋了,要了幾次都覺著不夠,聽見他哭,一巴掌抽在臀上,「想哭就大點聲,不是有力氣犟嗎?」
「錯了…我錯了。」商昀秀按著發痛的肚皮,另一隻手握著傅榮卿的手腕,「我說我錯了傅榮卿……」
傅榮卿的汗滴到他捂肚皮的手背上,望見按得發白的指甲,一時恢復了理智。商昀秀找準時機,轉了一圈將被子裹在身上,遠遠縮著。
傅榮卿沉默幾秒,光看他的可憐勁兒,心裡又只剩下懊悔,面對商昀秀,他好像真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把商昀秀拉過來,扯開被子檢查有沒有弄傷,一圈發紅,再久些估計又要見血。
二爺不知道說什麼,腦子裡堆積的事情太多,心煩意亂頭也痛。
「秀秀。」傅榮卿喊他一聲,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緒被盡數壓下去,變成了安撫,他輕柔的親吻商昀秀的面頰,將人摟在懷裡,望著那雙通紅的眼睛,「怪你自己不夠狠心,總讓我覺得你愛著我,讓我覺得你這些疏離都是身不由己……算了,等你再狠心一點,我傅榮卿也不是那種難纏的人。」
「傅榮卿…」商昀秀不說話,鼻尖酸澀,淚變得洶湧難控,他應該有話說,哭得說不出一個字。
「我是欺負你了,哭吧,打我也行。」
商昀秀搖頭不動手。
「秀秀,我希望你只是商昀秀,不是我,不是科林,也不是祥樂匯的附屬品,如果『商老闆』三個字太重太累,就不要了吧,只要你做商昀秀,最後選不選我都可以的。」
商昀秀似懂非懂,更加迷茫了。傅榮卿是不是猜到了他的難言之隱?猜到了又怎麼樣,沒有捅破就還不能承認,即便是裝傻也必須撐到最後。
傅榮卿沒說別的,離開幾分鐘再回來,手上端著早餐,「你把早餐吃了,要去哪我帶你去,不吃,就哪也別去。」
這倒讓商昀秀很是意外,從被子裡爬出來,簡單披上衣裳,視線落在餐盤裡。一碗粥和半根油條以及兩個水煮蛋。
他沒有先動手,而是望著傅榮卿的臉像在問真假。
傅榮卿不理他,吹涼熱粥,勺子直接餵到嘴邊:「我帶你過來的時候福祥知道,就算你十天半個月不見人,他也有理由說服其他人。我的意思是,我想關著你,不費吹灰之力。」
「你剛才明明說——」商昀秀蹙眉,嘴裡的粥瞬間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