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闆,有什麼累的。而且樓里的生意還不錯,我每天都開心。」
商昀秀進門就解釋過了,說臉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江嬸估計是不信。
商昀秀又說:「準備再雇幾個廚子,嬸嬸家裡有沒有可靠的爺們兒,拿得動鐵鍋的,給我介紹幾個。」
「你怕我去,非得要爺們兒。」江嬸剜了他一眼,「放心吧,院裡現在又多了個奶孩子,我哪都去不了,就是你想讓我去樓里幫忙,我也抽不開身咯。」
「沒有,真是樓里那口鍋太重,不是爺們兒拿不動。」
這個點,院裡的孩子大多去念書了,剩幾個咿呀學語的在門口疊紙玩。商昀秀此偶爾看他們,不知在想什麼。
「昀秀,前兩天有一對洋人夫婦,想領養咱們宴宴,我看他們條件不錯,就是以後要把宴宴帶出國,之後是壞是好都見不著了,我拿不定主意。」
院裡孩子多,政府在後幾年給補貼,掛了牌,也算名正言順的院了。最近幾年領養層出不窮,不稀奇了。只是洋人夫婦來領,院裡還是第一次碰到。
商昀秀問:「他們下一次什麼時候來?或者嬸嬸把他們的住址,姓名給我。我認識不少洋人,稍微打聽就知道靠不靠譜。」
江嬸把之前留下的地址,謄抄了一份給他,「廚子的事兒你別操心,我老家有幾個還不錯的,人老實又肯干。」
「我知道你有資源才和你要的,」商昀秀摸出信封,放在桌上,「這是給您的介紹費。」
「想著法兒地給我錢……」江嬸不要,塞回去還給他,「你上次叫元英帶來的,我一分都沒動,給你存著了。」
「你如果都不花,那我就不知道我的錢倒底賺來給誰花了。」商昀秀嘆氣,這是他慣用來哄騙江嬸的法子。越可憐效果越好。
商昀秀15歲被江嬸帶回院裡,剛沒了爹娘,性格比較孤僻,不哭不鬧的,讓人心疼。長大才明媚不少。
江嬸當然把他當自己孩子疼愛,聽他這麼說,心裡彆扭,把信封拿走了,「賺錢給我花,我收下就是了。」
她忽然想起個事兒,說:「你是不是也該談個女朋友了,自己沒時間找,就讓盡凱給你介紹,學校裡邊的女老師個個斯斯文文,我看著都喜歡。」
「廖先生三十好幾,你不催他結婚,反倒催一個二十出頭的人。」
「怎麼沒催,見一次催一次,人家不急啊。」
商昀秀當然也不急,岔開了話題說些家長里短的話。快到晌午,沒吃飯就要回樓里去。福祥在門口等著,要走時特意下車和江嬸問好。
駛入大道,福祥才說:「洪齊柏來店裡了,帶了人找你的麻煩。」
「隨便他。」商昀秀說:「喊人告訴洪錦文就行。」
「他臉上有傷,我估計被打了,氣不過才來咱們店裡撒野。」
「被打了?」商昀秀笑了一聲,「誰打的?」
「我猜是傅少爺,」福祥說:「洪齊柏賭錢輸了想空手套白狼,人家不買帳,他就把他爹搬出來嚇唬人,對方根本不怕洪錦文,直接喊保鏢打,打夠了轟出門,一點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