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说:“朱先生?他还配称先生吗?柳树精和斜眼婆昨晚上全睡在这里,他左拥右抱连东山晨沐都已不再去。”
“啊?左拥右抱?”
“柳姐昨晚上睡这里?”
“斜眼婆还真不要脸!”
“那必须砸!”
“必须砸!”
田大癞、田二癞、田小癞和独臂罗、跷脚佬各人一脚就踢开了朱扇子家的门,五个人威风八面冲进屋里,马上垂头丧气退出屋来。
“怎么?蔫啦?就这点底气还想吃天鹅肉?那还是过来帮我搬桌子椅子吧。”
朱獾知晓肯定是蓝玉柳给五个人男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搬桌子椅子?搬到哪里去?”
田小癞嘴上问朱獾,眼睛紧张又不舍地望向里屋。
“搬孩子们读书用的桌子椅子到祠堂戏台上,还有这黑板。”
朱獾自己抱起一大摞书本和粉笔盒走出朱扇子家的厅堂,到了门口回头见田大癞、田二癞、田小癞和独臂罗、跷脚佬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厉声呵斥道:“半个小时内你们如果不搬好,我一个个全扔你们到太平塘里见河水鬼去。”
“搬,必须搬!”
独臂罗独臂夹起黑板追上朱獾,跷脚佬忙抱起一张书桌紧随其后。
很快,田大癞、田二癞、田小癞抬所有课桌椅子到祠堂戏台上。朱獾见三个癞子头和独臂罗、跷脚佬站在戏台上东张西望没有想走的意思,喝问:“你们难道就这样任由那棺材瓤子占了你们的柳姐?你们还是不是个男人?”
“脑西搭牢,必须给棺材瓤子点颜色看看!”
田小癞一口啐在戏台上。
朱獾过去一手抓住田小癞的几根癞丝毛,呵斥道:“脑西搭牢是本仙子的口头禅,你有资格说吗?立即马上给我擦干净你的鸟屎,否则一脚踢你下戏台!”
田小癞跪到戏台上用衣角乖乖擦去刚才啐的那一口痰,等他仓皇跑下戏台,他的两个哥哥和独臂罗、跷脚佬已经跑出祠堂。等他跑出祠堂,他的两个哥哥和独臂罗、跷脚佬已经不见人影,朱扇子家的大门已经重新关上。
田小癞先面向祠堂低声骂朱獾:“好你个獾八仙,利用完老子还要耍老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让你跪在老子面前磕头求饶。”
然后面对朱扇子家紧闭的大门自哀自怨:“柳姐呀柳姐,这棺材瓤子有什么好?无论他有什么神功怎能和我们小伙子比?唉,你住在我家我都没有机会,这接下去怕是更没有了机会?”
“咳咳咳……”
马夜叉咳嗽几声从前院过来,田小癞忙逃回自己的家。
马夜叉为刘叔和鲁伯送早餐过来,当她走到祠堂大门口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朱獾带领孩子们正在举行升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