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周游对着范采臣,“对啊,你怎么告到麻袋里去了?”
范采臣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那些狗官们串通一气呗!我刚出上绕城府衙,半路上就被打晕了——醒来便是在麻袋里,紧接着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又想去摸一摸。
云心道,“你家里有人犯事儿了?”
“没有啊。”
“那是你朋友?”
“没有啊。”
“那。。。。。。你上什么访?”
这话倒把范采臣问得愣住,“等,等一下啊,我捋捋。。。。。。这么个事儿,我那村儿里面有几口人,被当地大户雇去秋收,完了分钱不给,说好的粮食也没着落,大家伙儿不服气,就跑去闹事,起了冲突,打死了大户家里一个伙计,就被抓了。”
“杀人犯法,被抓也是应该呀!”
裴千尘道。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那伙计不一定是被打死的。”
周游问道,“什么意思?”
范采臣啧啧嘴,“据说当时乱成一团,许多人都受了伤,估计那伙计不走运,伤得很重。。。。。。这也是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那大户没给请大夫,第二天伙计就死了,当天下午官府就来抓人。”
他无奈摇摇头,“你说吧,这到底算谁对谁错?”
周游等人沉默不语。
真计较起来,双方都有不对之处,但每个不对的地方好像都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偏偏连到一起,就变成如此模样。
云心问道,“这与你有什么相关了?”
范采臣笑了笑,有些得意,但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些许悲伤,“你们别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可是村里面唯一读过几年破书的人!这种事,大家伙当然只能求到我了!
“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是说服村官和大户。我们只赔了五十两银子,就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