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笑眯眯道:“是,老师给你传话,叫你赢了别忘了和你老师说一声,还有,封赏典礼别迟到。”
书童听这话一喜,拍了拍白衣少年残破的白布肩膀,笑道:“赢了?可以嘛你小子!”
南宫还是无视书童,冷冷道了句“知道”
,便转身离去。
书童正吐槽道:“喂,南宫小子稍微有些没礼貌了!”
下一刻便觉得耳朵一阵生疼,他转过头现青衫人正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大师兄你干嘛?”
青衫人还是笑眯眯道:“师傅让我揪着你的耳朵把你带回去,师命难违,我也没办法咯。”
书童无奈哀求道:“我不跑,我跟你回去,你别使劲好不好?”
“不行,师命难违。。。”
书童又说:“这样吧,你放过我装作没看见,我给你去山下买青梅酒喝怎么样?”
“不行,师命难违。。。”
“罗家铺子的炸糕你不是一直想吃吗?就那个怎么样?买两份?”
“不行,师命难违。。。”
“师兄啊,你除了知道说师命难违,你还有没有新词啊?”
“。。。。。”
声音越传越远,日落给通天楼添了一袭金衣,残阳下有飞鸟北去,有树叶静落,有一高一矮的师兄弟正以怪异的姿势一起从通天楼顶下的一条通山小径走向一侧相靠的灰色小山。
————
皎月出,风轻柔。
灰色小山的另一边,南宫少卿已经先一步抵达了山中的一座山院。
他轻车熟路地推开院门,踏进了院子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取了一件轻蝉青白锦衣换上,梳上流金髻,将佩剑安放置剑台之上。
再推门离去,便已似脱胎换骨般,
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宛如脱尘出俗的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