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笑的憨厚,“可还要喝水?不用的话我走了啊。”
“哦不用了,谢谢大叔!”
徐文思起身朝汉子道谢。
这个消息太突然,四人有些意外,怀疑消息的准确性,但又不能因噎忘食,为了件不知道真假的事放弃阳青县,这都快走到了。
坐上马车,林风泉拍巴掌,“想那么多做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文思却问纪居昕,“昕弟觉得……是什么事?”
林风泉拈了颗霜糖卷进嘴巴,声音有些含糊,“你这也太为难了,咱们还没走到呢,纪九又没在阳青呆过,不熟悉那边形势,怎么猜是什么事?”
纪居昕微笑着敲了敲桌子,“嗯……我猜啊……大约是童生试。”
“什么?”
林风泉差点被霜糖粉呛住,惊恐地看着纪居昕,“这这这你也能猜?”
“这并不难。”
纪居昕也伸手拈过一个霜糖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林风泉却急了,“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你快点说!”
纪居昕神秘地笑了笑,眼睛看了看夏飞博,“夏兄也猜到了。”
“多亏你提醒。”
夏飞博眼中有笑意流淌。
“说说说!快说!”
“纪九提醒了,我便明白过来,”
夏飞博声音轻缓,“书生闹事,原因并不难找,很多时候都生在考试前后,比如童生试,乡试,会试,偶尔会出现一定事件,事件的起因无非就是那些,不是觉得不公平,就是有人泄题,考试不正。”
“哦……”
林风泉眨眨眼,“那这阳青就是出了舞弊事件?”
“不过是猜想,或许是别的也不一定,书生最是有胆,也最好煽动,还具备一定的文化知识,有被其它事件利用的可能。”
纪居昕补充。
徐文思若有所思,“如今府试过了不足月余,阳青还有书生闹事,想是事情极大,我们需得小心谨慎。”
“不错。”
纪居昕点头,“就如那位大叔所说,我们最好不要意气行事,妄图帮助别人,引火烧身。”
“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招惹我们。”
夏飞博眯着眼,一身泛着寒气。
又走了两天,几人到了阳青县。
阳青县的确不大,光是城门,就没有临清的大,交税进了城里,道路青石铺成,大概三辆马车并行的宽度,也不如临清宽,但街道两旁边旌旗招展,各式铺子齐全,很是热闹,一点也不凄凉。
听多了说阳青地方小什么都没有的话,如今亲自一看,其实也不算太差。
四人只带了几个小厮长随,打马先进了城,下人们带着马车在后。此刻正值中午,跟着四人的贴身长随先去物色客栈,四人则找了家看着干净舒适的酒楼,进去用饭。
酒楼临街,四人叫了阳青特色菜品,点了壶清酒,正热闹用着,就听到窗外人声鼎沸。
林风泉靠着窗,探头出去一看,脸色古怪,“果然有古怪,书生游街呢!”
他们要的是包厢,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失礼,四人齐齐走到窗边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