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没错,但西北外军的军饷一直由盐税专供,可就在前不久,市场上突然冒出大量姜胡人的青盐,青盐价格低廉,导致官盐积压,不出军饷,军营中有人趁机闹事,说是守将中饱私囊,守将派人镇压,混乱中死了一个士兵,最终酿成这次哗变。”
杨采薇和潘樾惊讶,对视一眼。
杨采薇说:“原来,在禾阳失踪的那批盐,都去了西北。用私盐打压官盐,借着这个由头制造军队哗变,让边境失守,引姜胡入侵,这才是水波纹组织的最终目的!”
“是不是最终目的尚未可知,我总觉得幕后主使费十年之功打入朝廷,应该有更深的筹谋,绝非一城一池那么简单。”
潘樾略一思忖,说:“我得尽快离开这里,把这个幕后人物揪出来!”
郡主忧心:“可你的伤还没恢复……”
“死不了。”
潘樾说。
*
第二天,潘樾已经回到疏雨院,杨采薇正在给他换药,阿泽进来禀报。
“公子,我去吏部查了所有京官的籍贯,没有一人是陇西人氏。”
杨采薇疑惑:“不可能吧,陇西是西北重镇,怎么会一个也没有。”
“官员名单我仔细核对了数遍,绝不会有错。”
潘樾摆摆手,阿泽退下。
“我们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潘樾叹了口气。
杨采薇没有搭话,潘樾抬头看她,见杨采薇在皱眉思索,手下意识撕着桌案上的画。
潘樾连忙抽了一张白纸塞到她的手边,杨采薇浑然不觉,继续撕着。
别人思考费脑,她却是费手……潘樾心中失笑,问:“你在想什么?”
杨采薇回答:“我在想陇西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是能去查访一番,说不定会有收获。”
“陇西远在千里之外,何必兴师动众,找个熟悉陇西的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熟悉陇西的人……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对陇西极为熟悉。”
两人异口同声:“上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