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一剑半路改变了方向,刺杀贾太尉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潘樾!
落叶渐欲迷人眼,等潘樾意识到剑势,已经来不及了。
一剑刺入潘樾心口,潘樾吃痛抬头,咫尺相对,四目相接。
潘樾看着面前的蒙面人,面罩下的眉眼锋利,眼神黯如深井,这一切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瞬时间,忘记了对卓澜江还招。
卓澜江冷冷地说:“这一剑是你欠我的!”
卓澜江抽剑,潘樾的心头血溅了他一身。
潘樾缓缓倒地,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蒙面人飞身而去,吓傻了的贾太尉回过神来,慌忙扶起他,冲一旁大喊:
“快来人!快来人哪!”
潘樾视线愈模糊,最终闭上了眼睛。
*
与此同时,金谷园房间内,杨采薇莫名感到不安,本来想给自己倒水,却失手摔破了一个茶碗。
凌儿连忙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手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总是心神不宁。”
凌儿低蹲下身收拾茶碗。杨采薇想了想,问:“凌儿,门上还没有我的口信吗?”
“我刚刚才去问过,没有。”
杨采薇心想,已经戌时,潘樾去太尉府赴宴,怎么也该回来了。
此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禀报:“小姐,不好了……太尉府刚刚传来消息,潘公子遇刺,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
杨采薇大惊失色,脑中一片空白。
*
太尉府客房内,潘樾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太医正在处理他的伤口,创面触目惊心,旁边一地沾血的布条,水盆里的清水也已经被染成红色。
郡主、贾太尉和贾夫人在外屋焦急地等待着,郡主眉头紧锁,攥紧手指,忧心忡忡。
贾太尉紧张地来回踱步,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贾夫人看着他,责怪道:“平日里你总说太尉府风雨不进,今天刺客居然跑到家里来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贾太尉苦着脸解释:“夫人,我也没想到,刺客会混在送喜饼的队伍里进来。而且潘公子刚刚回京,没听说朝堂里谁是他的政敌,怎么会有刺客针对他呢?”
贾夫人叹气:“唉,潘公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此时太医从里间走了出来,三人赶紧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