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仰起湿漉漉的大眼,一面抽泣一面道:“你才瘦了,你看你,脸色好难看。。。。。呜呜,他们有没有打你?”
“之前尚没有过堂,也就没有动刑。今日过了一回,当堂释放。”
元慕阳屈指拭着她嫩颊上的泪儿,将那一滴滴经营珠子掬在掌心。
“真的没有动刑?”
春眠开始在相公身上上下其手,好确定自己的珍宝有没有经受任何损伤。
而元慕阳却被她两只小手摸得心旌神摇,不得不出手制止,“眠儿,我们还在外面。”
他是不太介意外人眼光,但他的小妻子若反应过来,必定是介意得很。
果然,当春眠意识到自己身置刑部大牢门前,来来往往的,有无数只眼睛时,登时面红耳臊,埋头拉起相公便向一旁皇后派给的车轿疾去。
“家中人,都还好么?”
车厢里,元慕阳拨弄着偎在胸前的妻子的秀,问。
“都很好,各自都没有荒废各自的事,很好。”
“告诉我,你是如何救了我的?”
“咦?”
春眠讶异,“小日儿怎么确定是眠儿救了你?”
“你连襄菊也未带,孤身前来接我,显然是你在得悉我出狱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自然是你救我。”
他道,指腹怜惜地抹过她眼睛下方的青影。
“小日儿好聪明。。。。”
突地,车身停住,车夫传进话来,“夫人,有人拦住前面,好像是昌阳侯府的轿子。”
车内二人都呼吸一顿。元慕阳一手推开半边车门,探出脸去。
前方车轿内,高岸挺拔的男人迈下,凝睇望来。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遭遇,猜度,衡量,掂估,直至再也懒于虚作脱去伪装敌意。
“昌阳侯,恕元某甫出牢门,不敢将满身晦气近染侯爷,不能见礼了。”
“不必客套,本侯此来,只是向元庄主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