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夸了她,便开始要人担心,是真正的担“心”
,担忧她那颗“心”
。
春眠星眸圆瞪,“你威胁我?”
“对。”
襄菊呲牙一乐,“您要如何落奴婢?”
“我……”
春眠面目一狠,“我会哭!”
未幽兰开眼界了。不仅是这对主仆异于任何一对主仆的亲氛,更想她闺中岁月十七载,哪一时哪一刻不是严守闺诫,遁规蹈矩,只为有朝一日可无可挑剔地为人妇?而如做了人家媳妇后,反倒离经叛道,以一身男装游走当街,之前可敢设想?
“好襄菊,”
春眠指着旁边一家店面颇大收拾得颇整洁的豆腐坊,和自家的大牌丫鬟好声打着商量。“进里边吃一碗豆腐脑便回去,好不好?”
襄菊竖起一根食指,“吃完一碗便回去?”
“嗯嗯嗯。”
“好罢。”
“襄菊真好!”
春眠一手拉了她,一手拉了幽兰,“走走走,这家豆腐坊的可是黄梅城第一家呢,豆腐脑甜滑爽口,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只有一碗,没有吃了再吃。”
襄菊忠厚提醒。
“……襄菊,我决定不宠你了。”
落了座,春眠冷落脾气忒大的丫头,把脸儿朝向幽兰,嫣然如花,“你尽管吃没关系,大哥我请客!”
幽兰笑得含蓄,应得温婉。而她背之所向的一张桌后,坐着一位锦袍玉带的男子,此时正不经意抬,将此边粲笑秀靥览进视线,瞳底当即微缩,心神为之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