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燮临轻轻放下殷姚的手,似乎对他的身体状态并不感到意外,漫漫叹了口气,“她知道了一定很心疼你。”
“我母亲?”
殷姚惊讶地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殷时让他来的。
白燮临点点头,“我和殷总虽然交涉不深,但你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冷情的人。”
殷姚默了默,抱紧怀里的板子,就算这陌生人说得再诚恳,他也没有全信,“你能帮我什么呢。”
白燮临并没有回答,挑了挑眉,“我很意外,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殷姚奇怪,“这什么意思。”
“当年越遥的事,我虽置身事外,却略有耳闻。”
殷姚说,“置身事外?他不是你的蛇吗,听你刚刚的故事,不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
白燮临顿了顿,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像是在笑,又像是遮盖什么。
殷姚摇摇头,“白先生,我都不认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很茫然。”
不在政迟面前的时候,殷姚鲜少会露出弱态。
白燮临很意外。
在殷时的描述中,殷姚就是个哀哀怨怨的傻子,飞蛾扑火的恋爱脑,‘要多好控制,就有多好控制’,是她的原话。
几句下来,殷姚莫名勾起了他的兴趣。
白燮临体谅地点点头,叹了口气,直白道,“越遥是我的爱人。”
……
“……”
听见这句话,殷姚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找到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越遥是我的爱人。”
白燮临深邃的眉眼藏在阴影中,散出危险而森冷的气息。
犹如一条泥潭中潜游的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