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人感觉不到饿,郁宁刚想说别忙了,恰察觉到贺臻身后的魏萱朝她使眼色。她一愣,话都说不流利了:“我不……不知道。”
“我记得仁开东门那边有间还不错的粥铺,一客白粥给郁宁,我要鱼生粥,再烫一碟菜心蒸条鱼,你自己想吃什么?”
贺臻一付无所谓的神情,说“去了再看”
,就拎起外套出门去了。一听到门合上的声音,魏萱立马回头问郁宁:“刚才我没听错吧?”
她甚至有点惊慌失措,这让郁宁不解,反问:“听错了什么?”
“孤儿院的事情。”
“是这么说的。”
这下魏萱索性离座而起,在病房的空处连兜了好几个圈才猛地站住,满面严肃地对郁宁说:“我好像知道不得了的内幕了。”
“啊?”
这下换郁宁傻眼了。
下一刻她又喃喃自语起来:“……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我得再问问……”
“魏萱?”
郁宁试探着叫她一句,“你没事吧?”
魏萱拧着眉头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我没事。就是小贺的事情有点蹊跷。”
“你和他很熟?”
“最早认识是在三哥那里,后来才知道他家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哪里跑出个孤儿院来,那他爹妈总不能天上掉下来的。”
郁宁犹豫片刻,说:“也许是收养的?对外不说罢了。”
“你没看过他和他家老头子,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再去问问……”
“魏萱……”
魏萱听出郁宁的欲言又止,不由问:“你怎么了?”
“是不是别去问了,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贺臻人很好,万一,万一……”
她本来想说“万一你查他身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太好”
,但怎么个“不好”
法,郁宁想不出来,更犹豫自己是不是有资格说这句话,于是就卡住了。
她“万一”
了个半天没有下文,魏萱等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了?郁宁,你不是看上小贺了吧?”
这话说得郁宁汗毛一炸,忙连连说:“没,没有的事情!我就是多了一句嘴,你别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