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還沒來得及整頓好朝堂,就一命嗚呼了,留下的那些老傢伙,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嚼著吃。
秦昶就不同,有廣義帝撐腰,足以令他有時間栽培親信,穩固班底。
虞岐此刻想來,以廣義帝和父皇私下的交情,當初送秦昶來建康宮,未必沒有磨礪他的意思。
而當年父皇對他這個太子相當失望,常說他天資愚鈍,能力不足,便須以德行來湊,做不得賢主也要做個仁君,以德服眾,令臣子歸心。
弘盛帝一生雄才大略,除了虞莜,僅教過秦昶這麼一個弟子。
或許,虞岐心想,父皇生前便已看出,秦昶會有當上太子的一天。
北齊太子帶來的百人禁衛聲勢浩大,耿賢禮感受到威懾,起身質問:
「昶太子帶兵擅入,對吾皇大不敬,你這麼做,就不怕挑起兩國爭端?」
「耿中丞言重了。」
秦昶心下腹誹:御史最會吵架,中丞更是箇中翹楚,果然會挑事。
「孤今日來求娶公主,自當鄭重其事,禮數不可輕忽,方可體現對貴國的敬意。」
從他身後走出一名文官裝束的中年人,手捧金盤,上置玉帛等物,笑吟吟上前躬身。
「參見陛下,臣乃武昭宮司天少監路子真,奉吾皇之囑,前來遞上婚書,替太子求娶貴國熙沅公主殿下。」
場上譁然,本是兒郎間的比拼,秦昶這下出動國禮,分明是以勢壓人。
尤其那些玄天衛,身上有種不動如山的鐵血肅殺,實力強悍遠勝金吾衛,在這少見兵戈的金陵城出現,效果真是立竿見影。
一時就連謝宸宏也心生垂涎,要是江左能練出這樣的兵,何愁不能立國?
而前朝鳳印名頭再響,那也只是曾經的輝煌,他失算了,秦昶將來登基,熙沅公主自然就是皇后了呀。
杜征早就坐不住了,手裡還牢牢攥著寶匣,一個勁兒捅他爹腰眼。
杜啟茂一捻長須,上來打岔,「陛下,公主要的是《水經注》,言明今日誰拿到此書,才能成為駙馬。」
司天少監的托盤中有一物以紅綢加蓋,此時秦昶上前揭開,小心捧起一物。
那書紙頁泛黃,邊緣毛糙都起卷了,看著隨時要散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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