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有那麼一絲起意,咦,難不成他現今就要帶兵打進來了?
南康軍力不算充盛,以兵屯的形式駐紮各地,平日墾荒自給,近十年幾乎沒打過幾次像樣的仗。
北齊則不同,據說前些年,廣義帝帶頭穿打補丁的龍袍,朝堂上大臣們窮得都快要飯了,省下的每一個銅板,都花在軍備上。
塞北長城之外,諸奚人經常南下犯境,遊牧部族的鞭子,時刻抽打著北齊的脊梁骨,也造就了他們兵力強盛,卻不得不依仗南康這大金主的接濟。
明眼人都知,為免腹背受敵,北齊如今的國力,還做不到對南康大動兵戈。
徐騁悄然上前半步,沉聲說道:「公主,屬下得知,千餘人雖是按兵不動,其中卻有近百人的小股人馬形跡可疑,繞過關隘往金陵而來,或許……另有圖謀。」
他言之鑿鑿,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
秦昶拿表姐的事要挾,他怎能甘願就範,今日特意出去打聽消息,想要扳回一局。
公主一向關心國事,尤其先帝逝後,每見皇帝憂慮都會出言寬慰。
她是多做少言的性子,面上不顯,私下裡交待他多留意朝中時局,想方設法替陛下排憂解難。
眼下北齊有犯境之嫌,一旦坐實,秦昶過去就遭公主厭棄,定不會再信他一面之言。
徐騁悄然觀察公主的反應,希翼她看在他忠誠可靠的份兒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統領一職,正副之差不在俸祿或權力,而是關乎顏面。
他才是公主最得用的心腹,姜皓算個屁。
虞莜正在專心逗弄鸚哥,拿了支長柄銅匙,在它單立的腳爪上小小敲了一下。
鳥兒氣定神閒,換了只爪握住架子,沒理她。
虞莜又在它翅膀上戳了戳,鸚哥無奈,睜開向著她那邊的一隻眼。
綠豆眼瞥過來,和主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眼皮慢慢耷拉著又闔上了。
看著鳥兒困成這樣,她剛跑走的睡意又卷了回來。
虞莜百無聊賴,實在是對徐騁說的那些,提不起一絲興,「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說罷,向外揮了揮手,廊下即刻有宮人上前,請走了徐騁。
秦昶帶人偷偷潛來金陵要做什麼,虞莜並不關心,眼下她琢磨著,杜相手裡有《水經注》這事,還是得給他交待一聲才好。
她和狼崽之間可說不上有什麼默契,萬一他又犯起渾來,重陽那日叫杜征把書呈上來,唔……當眾毀約也不是不行,只是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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