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少年的神情,朱诺还是没有再追问,而是攻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这座城已经废了吧。”
玄衣摇头:“这城只是房子倒了,人们跑了,怎么就废了呢?”
朱诺不与他拼嘴,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的下一处是大凤玉流,听说那里读书人多,不知道他们嫌不嫌弃我们,想接一趟活儿。”
玄衣问:“你是做什么活儿的,怎么还讲讨喜?”
朱诺道:“大庆炎武那边的镖客。”
玄衣愣一下:“传说中的武之国,重武轻文,正与玉流相撞啊。不过玉流和炎武隔了这么远,你们怎么过来了?”
朱诺皱着眉,有些不想说:“我们在那边……犯了错,没有脸回去了,只能游历诸国。”
玄衣又问:“犯错?哦,是丢了物还是丢了人?”
朱诺有些激动:“是丢了信用。咱们镖客不是刺客,没杀得了人是本事不行,让人笑话了;但我们一旦丢了东西,就没有了饭碗。”
玄衣沉默,谁都不容易啊,这人生从头到尾,怎么净是一个“难”
字呢,天涯何处有芳草啊。
这个时候,余岚也走了进来:“雨大起来了,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停。”
朱诺就停下讲述,望向青衣少女,现她看自己时有些不喜,但也没说什么,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说是坏事那便就是坏事,不然她也不至于戴上面具了。
这时,夕雨突然想到,然后问少年:“你要喝一碗药吗,就是之前给你端过两次的,我看你吐的血还挺多的。”
少年笑:“那便多谢姑娘了。”
夕雨听了,就要去烧火了。
玄衣叫了她,少女回头:“怎么了?”
少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唱一曲子,毕竟马上都要去玉流了。”
朱诺有些疑惑:“你也要去玉流?”
玄衣看看小男孩,又看看黑衣少女:“找地方,找人。”
夕雨有些愣住了,又抬头看了看屋里好几人:“行……行吧。”
而余岚就好奇问了:“你要唱什么?”
黑衣少女想了想:“《泣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