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久没有人和他说话,又或者是不满于现在他人看不到自己的现状,年老的嗓音沙哑低笑了一声道:
“运输部门。掌控黑手党命脉的部门。运输交易品的车辆、规避海岸警卫队巡逻的运输艇、车牌的伪造、神不知鬼不觉的置换运送……一切经济活动都要依靠着这一个部门。”
“如果说港口黑手党是一架构架庞大的机器,那么这绝对是缺少了运输部门就无法运行的机械。就像是少了机油的运载车,绝对抵达不了目的地……”
“只要是有操纵杆的东西——任何东西,到了那小子手上就会得心应手……厉害的小子!”
年老的嗓音以赞赏的语气说着,似乎他还是当初那个以暴政恐怖统治着横滨的黑手党领。
依旧有权对于组织的一切指手画脚。
不,对于他而言,别说是港口黑手党内部,即便是横滨,敢招惹他的人,也不会存在。
兰堂淡漠地瞥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年长身影一眼,想起了对方的光辉事迹。
关于……
仅仅是因为一名红少年的一句冒犯,找不到人,就下令清扫横滨整个城市红色头的少年——那种荒唐的命令。
兰波极轻地道了句:“闭嘴,领。”
嘴上叫着“领”
,兰波的话语却没有半分波澜。即便是当初,他也没有因为这位旧时代的领受到多少照顾。
相反,因为兰波明显非本土人士的长相模样。即便知道兰波是异能力者,这位领也一直冷落着他,不让他往上爬。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对于这位旧时代的领,也是深入心底的行动准则。
兰波不是没有怨愤,只是既然已经加入港口黑手党,记忆又久久没有恢复,他也只是暂时把港口黑手党当做了容身之处。
也正是如此,一成为领不久就提拔他作为“准干部”
的森鸥外才会成为兰波的“恩人”
。
赏识之恩。
现在想想,大体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后,兰波再次回想起先代领过去的提防,也不得不觉得这位越老越疯狂的老人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兰波对于一件事心知肚明:
他不属于日本这个远东小国。
他的家乡,在欧罗巴大6的西处边界。
跨越无数国家,有着将近万里之途的遥远之地。
当年兰波从东、西伯利亚的上空经过,乘坐着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才抵达的日本。
过去的记忆,复苏后竟如此清晰。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