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言早已泣不成声。
连一向成熟稳重的温天隅也是满眸猩红。
温凌远端起酒杯:“那就祝我儿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说罢一饮而尽。
万事顺遂,对于一个即将进宫的人简直是奢望。
夜晚,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包袱,何若言将两只小瓷瓶放于桌上。
温晚榆拿起打量了一下,小瓷瓶里装的是一颗一颗的小药丸子,倒出来闻了闻,味道淡淡的。
瞅她一眼后,随口问道:“娘,这是什么?”
何若言语气平常,就像告诉她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一样,“梅花瓷瓶里是避子丸。兰花瓷瓶里是易孕丸。”
避子丸?温晚榆渐渐的瞪大了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娘……”
何若言平静道:“从前没和你提过,娘的祖上都是郎中,到娘这一代就断了。这是娘入府时,你祖父为娘研制的。”
温晚榆嘴唇嗫嚅。她只知道娘的家世并不好,只有祖父祖母两个亲人,前几年,祖母祖父也离世了。
但她并不知祖父竟然是郎中。
何若言盯着跳动的烛火:“对于宫宅里的女子而言,孩子是敲门砖,亦是软肋。不到成熟之际,还是不要为好。”
她十六入府,两年时间渐渐没了对手。十八有的天隅。生下天隅后一跃成为夫人。
能借着孩子迅上位,所以是敲门砖。
但有了孩子等于有了软肋。
温晚榆懂这其中的道理。即便何若言不说,她也会想着办法避孕。
看她呆愣,何若言又补充道:“避子丸三月一颗,因其材料特殊,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所以然。但是药三分毒……”
“绾绾知道了。”
她娘亲简直是神。
“多谢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