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见了老婆子,她身体好的很,我让她把嘴闭严实喽,谁都不能说,特别是孩子们,年轻人心窄,装不住事,我并不是怕胡大志,是圣女寨那些人不好惹。
回来后,老拐子还呆在蜂房里,戴着网帽,从背后看,真看不出来。
不过在换气的时候,液化气站的人还是多看了我几眼,是啥地方不象吗?。
我答应给老拐子蜂蜜,说到做到。
今天先请他喝酒。
原来如此,李存厚和老拐子大概长的很像,但是一胖一瘦,只好先增肥,再来个以假乱真。
奇怪的是那个矿洞,按照李存厚的描述,洞里最多只容得下一个人,而且并不深,怎么可能困住一个成年人长达半个月?。
难道袁奇山在说谎,蛇胆莲不是圣女留下的圣迹,那巨石上为何会有圣女寨的标记?。
“塌方了”
。
胡小铃低声说:“我爹进过矿洞,阴暗湿冷,到处渗着水,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
那是一条连接着死亡和生存的通道,也把父女两个人的心连了起来。
中间记录的都是些日常琐事,直到今年初,胡大志拿来了呼吸面罩和一瓶喷雾,让李存厚定期给蛇胆莲喷一喷,就因为面罩意外脱落,竟然引了他多年未犯的心脏病,还好何伟及时给他吃了真元珠,才算保住了老命。
他们是用欢喜花来促使蛇胆莲快生长,所以半年后,花就开了。
日记里写着:第一次出蜜,经过调试,不比真元珠差。
可仅过了两个月,又出了差子,由于雪莲花的根茎日渐茁壮,竟将蛇胆胀裂,脱落了一小块,事后,何经理用蜂蜡重新黏上,并停止使用喷剂。
然而效果明显不如以前,如同酒浆原液里兑了蒸馏水。
袁奇山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在这个时候,完全象变了个人似的,从无酒不欢到滴酒不沾,什么叫睡美人、那个是白衣鬼了,闭口不谈,只是一笑而过。
“看出什么啦?”
。
胡小铃见我翻了半天,一声不吭,有些着急:“是不是在说我爹的坏话?”
。
“没有,净感谢你爹了,拜托老天爷保佑他,长命百岁”
。
她不信,“哼”
了声:“我……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巴不得警察把我们关起来才好呢……没关系,我爹说了,人们只会冲登上山顶的人欢呼,并不在乎你怎么爬上来的”
。
没想到,这是个境界挺高的老骗子。
我刚把日记揣起来,突然听到外面有个破锣般的声音在喊:“快来人啊,厨房着火了……”
。
“糟糕”
。
胡小铃一下蹦了起来:“……锅里还烧着油呢”
。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你来我往的救完火,厨房已经变成了危房,基地更象是战地。
我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大黑脸:“你是老拐子吧?”
。
如果忽略那条瘸腿,从头型到型、甚至是体型,都和李存厚相差无几。
他愣愣的,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