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金弓在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鑄造極為精緻,弓頭部分是一隻眼神銳利,神氣威嚴的雄鷹,弓身則以鷹的長翅翎羽作為圖案,雕刻其上。
離國皇帝揚聲笑道:「此弓名為金翎射日弓,朕珍藏多年,此刻拿出來作為頭彩,誰若獲勝,則將此弓賜予誰。」
所有人均躍躍欲試。
班馥站在後宮女眷堆里,聽著她們驚呼艷羨之聲,默默垂著眼。
直至,離國皇帝又從人群中喚出一人,對元君白及成王道:「老祖宗基業傳到朕這一代,子嗣實在過於單薄。你們兄弟三人均是朕的血脈,日後,正是要互相扶持,才能共同守護我離國安泰。」
班馥抬眸,這才發現,他喚出的那人,竟然是之前被圈禁在京的鄴王。
……怎麼,他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老皇帝莫非當時是因為子嗣單薄,便對他們兄弟相爭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班馥又去看元君白的神情,只見他是一貫的平靜無波,將人輕易看不出端倪。
他們三人向離國皇帝行禮陳是。
鄴王同離國皇帝對視一眼,隨即轉身,朝元君白躬身行了一禮,又下跪,語待自責地說道:「兄長在上,此前臣弟多有語出不遜之罪,萬望兄長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原諒臣弟。往後臣弟定當洗心革面,同心輔佐父皇及兄長。」
他口中所言的「語出不遜之罪」,大抵上,說的就是他在牢中時,一口咬定是太子設局嫁禍他之事了。
元君白唇邊帶著溫和笑意,上前一步,將他拉起來:「三弟無須介懷,此前不過一場誤會。你我兄弟二人血濃於水,孤早已沒有放在心上。」
意思就是,看在身上同流一個血脈的份上,此事略作懲戒。
鄴王壓住臉上的嘲諷之色,將頭深深埋下,低聲道:「多謝兄長寬宏大量!臣弟往後定不會再妄自揣度兄長,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
離國皇帝拍了拍他們二人肩膀,目光看著頗為欣慰。
鄴王行禮退離,班馥的目光也跟著他走,只見他站定後,身邊的侍從上前與他耳語了兩句,他一笑,臉上的狠厲一閃而過。
班馥蹙了蹙眉,正準備將目光轉開之時,卻突然發現,那個鄴王侍從的臉有些眼熟,卻總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而視線下滑,發現他的食指指節上有一道深黑色的疤痕,遠遠望去,猶戴了一個黑色戒環。可若是細看,則可發現,那是深可見骨的傷好後留下的藥痕。
秋獵開始,由離國太子取金翎射日弓,用開雲箭,射下遠處懸掛的紅綢為信號。
元君白今日著一身勁身玄衣,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隨著一聲破空之響,開雲箭攜著凌然不可催之勢,將紅綢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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