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大笑:「我說我們昊哥!」
「司老師?」我來了興,「為什麼管司老師叫父皇?」
陳禮就沖我擠眉弄眼:「上回你不是代表技術部上來和親嘛,我部適齡待嫁的公主都去請昊哥指姻緣啦——那他可不就是父皇麼。」
我也樂了,順著話玩笑,抬頭問司昊:「司老師,那你給我指的姻緣呢?」
「沒有,朕都還沒充盈後宮。」司昊很輕地挑眉,提醒我說,「上去放東西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上樓,片刻休整,下來集合時是十點一刻。
中午訂了地方特色流水席,在景區內,我們一路順著棧道徒步過去,買好票往裡走,到地方差不多十點四十,院堂很大,還有戲台表演。
看完演出正好開席,道道菜分量十足,令人目不暇接、手不停築,吃得我很是開心,連司昊都時不時勸我「慢點」。
我吃得很滿足,但不知道司昊吃好沒有,畢竟他沒吃幾口就以茶代酒和部長們推杯換盞去了。
午飯後自由爬山,晚飯也需自己解決,同事們大多三五成群,或七八人同路,各玩各的才有意思。但安全起見,晚上十一點,我們須得在「聯誼群」里接匯報自己的位置和回民宿的時間。
司昊、陳禮以及另一個叫張薪的銷售兄弟一直和我們同路。
這哥兒們名字起得好啊。
司昊畢竟三十出頭,和四五十的部長們顯然玩不到一起去,他和陳禮、張薪三人便一拍即合加入我們,和我、任娜、白霜、梁一晴、毛康,組成了一支八人小隊,一路同行。
小盒山景區最高峰海拔只有二千一,但周圍沒有更高的山,也能在頂峰觀景台看見日出雲海。
據說峰頂有棵極為粗壯的古樹,樹幹要好幾個成年人才能合抱過來,沒人知道它長了幾百年、托起了幾百年的日月。
為了這棵樹,我們興致盎然,開始了爬山之旅。
邊爬邊聊天,任娜跟我講:「我以為何運興今天不來呢,但他還是報了名,剛才我看見他又跑去和黃銳待一塊兒了。」
我興致缺缺,想起何運興曾說過司昊的壞話和他做過的事,不願再聊這個人。
司昊知道我對何運興有意見,他抬手拍了拍毛康肩膀,然後說:「何運興之後應該要和白霜交換,輪崗到你們組去了吧?」
毛康和司昊的私交比我想像中還好一些,他們相互熟悉,關係是私下裡能開玩笑的程度,毛康一聽司昊這話,當即垮了臉:「唉唷,司老師,您要哄小雲天兒可以,就單純地哄!不要擅自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