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聊工作。」司昊重複咂摸我的話,笑了笑。然後他說,「好的。像頭髮、菸頭,我就自己采了給你,你幫我準備下耗材和標本袋吧。不過血斑……我不會扎手指,你可以幫我嗎?」
我趁他正經,趕緊應下,就怕他又逗我:「你明天來找我,我給你扎。」
「那,」司昊偏頭瞥我一眼,「可以麻煩雲老師順便幫我把精斑樣本也一起采了嗎?」
我:「……」
他就是在調戲我。
實驗方案還在規劃當中,周期安排暫不緊張,因此採樣進度算不上火燒眉毛,下周結束前收集整理好各類檢材並完成提取就行,先給我的檢材,我們就先提取dna。
但第二天,司昊還是特意為這事跑了一趟。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大家成群結隊回公司,司昊帶著陳禮和張薪這兩根羊毛,和我一起到辦公區,準備給我「獻血」,我就叫了原來學衛檢專業的同事過來幫我抽點兒,而我用一次性末梢採血針,采他們的指尖血。
陳禮有點暈血,從我這兒順走兩條巧克力,張薪氣血太足,直接狂飆。
我捧著司昊的手,仔仔細細給他指腹消毒,然後擠壓他指尖:「司老師,十指連心,可能有點兒疼。」
司昊偷偷蹭蹭我手指:「不疼。」
陳禮:「雲老師,你剛才手起針落雷厲風行,沒見你對我們這麼濃情蜜意呢?」
張薪:「我們小陳是想跟父皇比地位啊?」
我:「不說話能不能噎死?」
司昊就在一旁清淺地笑。
然後,我一股腦把三份整理好的採集精斑的耗材塞給他們,面色嚴肅像教導主任:「天子與庶民統統給我采了。」
其實我找他們幫忙,也是因為他們從不拿正經事開黃腔。
陳禮和張薪眼看父皇司昊也被我安排,終於不再有異議。
司昊趁亂湊近我,氣息掠過我耳朵:「今晚來我家幫我采吧,雲老師。」
司昊準時下班,我提醒他記得帶上採集的耗材。
他本要帶我去吃飯,我支吾說回家再點外賣,他就把車開得很快,像心急為公司業務做貢獻。
進到他家,我微微彎腰去換他專門為我準備的拖鞋,他卻抬起我的下巴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