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一转头,果然看见李庭言身着锦袍站在厅外,对着她微笑。
她心下一惊,立刻对李庭言行礼问安,却被他摆手制止,对着她微微颔后说:“见过弟妹。那个花的惨状,就是清朔干的。”
“表哥,你就这么坑你的亲表弟啊。”
宋清朔知晓李庭言是与他玩笑,也是改了称呼,“那不是你非要和我比试剑法吗。”
“是啊。”
李庭言点点头说,“提议比试剑法的是我,但是把花砍落的是你。弟妹是知道的,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有那个本事。”
姜淮看着李庭言对自己神色自若的模样,也是放了心,掐了下宋清朔的胳膊说:“还不让花匠给我恢复原样,不然就给我跪搓衣板去。”
李庭言哈哈一笑说:“清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就弟妹能镇得住。”
她看见了高允茉,也是喜出望外,允茉见她如今精神焕,容色清绝,也是开心地落了泪,一边擦眼泪一边握着姜淮的手:“淮儿,看你如今都好,我就放心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真是想你。”
“我也想姐姐。”
姜淮也眼眶湿润,“姐姐这些年好吗?雪宁姐姐和凌川呢?”
“都好,都好。”
高允茉点点头说,“凌川两年前还生了个女儿呢,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可漂亮了。等什么时候你和宋将军回京,可以进宫来瞧瞧,凌川见了你一定高兴。”
“好,我一定来。”
姜淮得知在她离开后,她们过得都好,也是放了心,又问了允茉为什么会来雁门关,她也是说陛下和她都思念瑾柔,所以想来看看她。
姜淮知晓李庭言是真的放下了自己,也是放心地邀请他们一道留在府上用饭,还特意命厨子做了烤全羊,拿出了桑梓送来的葡萄酒招待。
晚饭后,宋清朔送了李庭言回到都护府居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姜淮站在院子里等他。
他自后面抱住姜淮,长舒了一口气,“陛下是真的放下你了,我也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看见陛下的时候,我心里连逃亡的路线和谋反的理由都想好了。”
姜淮笑了,回身抱住他说:“我也是…我当时都想,万一他强迫我回宫,那我就把他刺死然后和你一起去西梧投奔桑梓。”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