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滾了兩圈,從裹的嚴嚴實實的被褥中滾了出來,他將腦袋輕輕枕在葉久的胸口,蹭了兩下,找到安慰的位置枕著。
「白溯」葉久抬手摟住白溯,他能感受到白溯的難過與痛苦。
「舊夢那邊,你不用擔心,你可以理解為,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結局並沒有那麼重要,過程快樂了就好」
白溯蹭了蹭葉久的胸口,把臉埋的更深了「重要……」很重要。
白溯的嗓子有些喑啞,葉久張了張口竟然發現自己接不了話。
「他們這麼早就被退掉比賽,就有更多時間準備峰會了,是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葉久強迫自己勾了勾唇角,想讓白溯聽自己的聲音覺得沒那麼壓抑。
「你會幫他們?」白溯沒有抬頭,只是很小聲地問。
葉久低頭吻了吻白溯的腦袋「嗯,我幫他們,滄言和淺星本身就很不錯,舊夢有很多有能力的人」
白溯動了動腦袋,沒有說話,葉久所謂的幫忙,就是把舊夢有能力的人挑選出來重組吧。
想起月兒痛哭流涕的臉,白溯心下一片寒涼。
……
沉默綿延了好久好久,白溯忽然抬頭打破了這沉默。
「葉久,我們做吧」
葉久吻了吻白溯認真的臉蛋,然後含住了白溯的唇。
相濡以沫。
……
白溯一覺醒來,天還沒有涼,窗外灰濛濛的,白霧皚皚,看起來不是一點兩點的冷。
白溯從地上撿起凌亂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就這麼走出去,一定很冷吧。
他回頭看著還在沉睡中的葉久,嘴角勾出了一抹淡笑。
葉久,我不怪你,真的。
你將付出的代價在將來。
「笑寶,我們回家吧」白溯低聲對笑寶說著。
笑寶迷迷糊糊從自己的小床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
離開,並不是因為在逃避什麼。
只是白溯是一個經不起折騰的人,一趟渾水,他無法出淤泥而不染,就讓他在葉久心目中的印象停留在『寬容』這個字眼上吧。
在白溯的心中,真正讓他受了那些委屈的人,只有葉久一人。
所以,白溯寬容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有放過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