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股子的奴性。
这件事对长春宫的影响一样小,还不如接下来的冬至节来得重要。礼部的人已经来过了,该摆什么仪仗该站什么位置,全部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的,都在强调妃和皇后的不同。
金镶玉听明白了,就这样吧。
距离十一月初三日的冬至还有几天,慈宁宫来人了,来的还是皇太后身边最得用的苏麻喇姑。
“奴才就是替太后娘娘走一趟,太医如今日日过来,娘娘那里也是知道您身子的。时间够久了,您该去慈宁宫请安了。旁的人虽说不是日日去,可这三五日一趟总有的。”
言下之意,就是嫌弃她安于现状了呗。
“劳烦您走这一趟了,我明日就去烦姑姑去。”
确实躲不下去了,金镶玉也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出去走走见见人。再窝下去,乌雅嬷嬷又该去打小报告,别以为她真不知道。
都这么说了,苏麻喇姑也没什么好说的,笑笑就走了。她只是觉得这些日子未见,自家的姑娘通透了许多。或许不久的将来,还能有所作为。
“要真是应了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皇太后听了回禀,觉得还要明儿看了再说。
这还是金镶玉第一次装扮成一个正经后妃的样子,她本身就是明艳的模样,尤其一双眼睛特别灵动。就是前些日子看着有些愁苦,现在好多了。经过乌雅嬷嬷的一双巧手,她的长发盘得高高的固定在脑袋上。就是那种不怎么好看的盘辫,即使簪上了些许朱钗,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反而她觉得自己的年纪一下子涨了好几岁,看起来暮气沉沉的。
“起来,快起来。”
慈宁宫里,皇太后让人扶起了在下面行了全礼的金镶玉,“多日不见,这是想明白了?”
这会儿就连乌雅嬷嬷和昂邦乌珠都被赶了出去。
“姑姑您笑话我。”
金镶玉知道要见这位后,还特别一个人偷偷练习来着。至少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露馅。
“笑话什么,我就等着你开窍。”
这要是再早几个月,或许情况完全不同。皇太后拉着侄女也是儿媳妇的手,颇为怜惜也觉得颇为遗憾。
“我这可不是开窍,而是彻彻底底地看明白了。姑姑,我就没有这个当皇后的命。”
来之前想过应对,可想来想去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瞒姑姑您说,前些日子我怨天怨地怨所有人,连您都怪上了。”
说到这里,金镶玉明显停顿了一下。
“是要怪我,怪我没有保住你的位置。”
能这么说,说明还是一家人。
“哪能真怪您哪,是我自己不争气。”
既然不生气,就说明目前的方向没有错,“姑姑,这就实话跟您说了,自我进宫以来,皇上就在我那里留宿了大婚的三天。之后,再也没有过。我这一日日地等,心也在一日日地死去。姑姑不用气,是我没用,不得皇上欢喜。也是我承不了这宗庙之重,接二连三地,皇长子皇长女都夭折了。”
说着,金镶玉就泣不成声。
“布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