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着我?()”
“……?()?[()”
她还真的以为他睡着了!愣一下,紧接着临危不乱地应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男人欣赏美女。美色吸引,我难以把持嘛。”
打着欣赏美色的旗号,她的贪心注视变得正大光明,因而眼神没有一点收敛,直勾勾盯着钟逾白这张绝色的容颜。
他睁开眼,却说:“这不是我要听的回答。”
她又愕一下,俏皮一笑说:“我喜欢看你。”
“喜欢看我。”
他重复一遍,颇深的眼神挪向她的脸,轻轻淡淡的一声,尾调微扬,又像疑问句。
一曲交响乐演奏完毕,底下安静了下来。这里的灯光不足以撑起人的清醒的意识,又显现那么几分有理由意乱情迷的氛围,追光在规律地摇动,隔五秒就落在他眼上,一双带着微弱疑问的双目凝视着她,像在索要一个最终的答案,用以确认她的心迹。
“也喜欢你。”
她轻轻地说。
纪珍棠腼腆地垂了垂眼皮,看向他微微掀起的嘴角。
钟逾白起身,说:“去跳舞。”
纪珍棠跟着站起来,钟逾白瞧她一眼,忽然往前凑近了一步,抬手替她掀开了外套的领口,幅度不大,但让她心一惊,有下意识往后闪躲的倾向。
“穿着大衣怎么跳?”
他轻声揶揄。
他帮她脱衣服,可以说是在一点一点试探着越界,或许到这地步,用越界已经不合适,也可以说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亲昵。纪珍棠没有阻止,很快,呢大衣落在他的臂弯,她理了理红色高开叉的舞裙,金发落肩,她轻轻打散,抖落两下,调整好状态。
给他一个含笑的眼神示意。
钟逾白绅士地伸出手,等她把手放上来,牵她到舞池中。
陪她练舞,他是认真的,很有一个合格舞伴的风采。乐团给他们伴奏,追光也缓缓地跟过来。
那种微醺的感觉又轻轻地涌上她的心口。
纪珍棠随着他的舞步,轻缓地挪动着。说是练习,起不到三分练习的效果,交汇的眼神,仿佛彼此胶凝,意味深深。
如果不是钢琴的音色还在流动,她真的会怀疑时间在这一
()刻已然静止。
“是不是真的痊愈?()”
“●[(()”
“太麻烦。”
钟逾白浅浅一笑,说,“不如我亲自试试。”
纪珍棠不明所以望着他。
说着,他停下舞步,偏过头,看一眼正在等他做出指令的交响乐团。
一个眼神示意,那头就像是懂了一般,紧接着,舞台的帷幕缓缓拉上,很快,整个偌大的船舱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一端的帷幕拉紧,那一头的窗帘同时徐徐展开,火热的夕阳余晖透过洁净的连排玻璃窗,尽兴地洒满空旷的舞池,代替了那忽明忽暗的追光。
纪珍棠惊喜地看一眼窗外,觉得这江面的景色与天际的晚霞美不胜收,交相辉映。
她的手还被握在钟逾白的掌心,脸颊趋近于他的肩膀,但没有完完全全贴上去。
钟逾白没有看外面,只是敛眸望着她,眼神是无限温柔。
他出了声:“既然心跳如常——”
闻言,纪珍棠抬眼看回来。
“那我现在吻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