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的脾气实属不太好,问的问题就很无理,能指望人家怎么用言语精准地形容出一个人长相呢?钟珩也不是故意对小桃撒气,他只是郁结。
后几句无关痛痒的对白,就不消细细听了。
钟逾白垂首,给她一个深吻。
纪珍棠一面在捕捉着钟珩的声音,一面在回应热吻。
心里突突,恍惚有种偷情的愉悦感。
“我不想碰见他。”
末了,她说。
钟逾白用指腹轻蹭着她唇角的水渍:“今天是个意外,下次一定妥善。”
他是想说,不知道今天钟珩突然回来,下回知道,一定是要提前赶走的。
“他爸爸今天也不在吗?”
钟逾白说:“日理万机,常年出差。”
“帮你干活点钱咯。”
他笑一笑,不置可否。
纪珍棠也笑起来瞧瞧他,瞬间又变成嘴强王者:“今晚要同床吗?睡在他的隔壁,好刺激。”
她把同床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又暧昧丛生。每次自信洋溢的神情都好像在说:谁说我不会撩人的?
钟逾白如若想出手的话,轻轻一击就能把她打倒。
她穿的是他的裤子,腰带怎么轻松扯开,他最清楚。
可是他心境不得不澄明,在此刻,即便躺在一张床上,要谅解她对重蹈覆辙的恐惧。
这事就跟养孩子似的,急不得。孩子的信任,要用爱意浇灌。
真想要什么,连哄带骗、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他不怀疑自己讨不到,可是钟逾白不能,怎么也无法在这件事上自如地表现出胜者姿态。
无可奈何大概也是一种溃败吧。
他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让他听听,更刺激。”
纪珍棠:“……”
两秒后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倏地把脸歪到枕头另一侧,喊一声:“老流氓。”
钟逾白但笑不语。
慢慢地,他替她掖好被子:“睡这可以,但是不要乱动。”
“我就动呢。”
她故意作对,踢一脚被窝。
“会出事。”
钟逾白掰过她的脸,用一种不怒自威的警告视线看着她,认真地向她传递信息,是真的会出事。
随后她安分下来,他将人抵在身下,准备要亲。
纪珍棠反客为主,跨上他的腰:“今天你演我的俘虏,只能被我亲。”
她扣住他的指,无章法的吻让他心里痒痒,有苦说不出的老流氓,只能认栽。
-
翌日早晨,纪珍棠醒来时,她整个人四仰八叉,抬头看眼天花板的吊灯,陌生环境,让她一秒清醒过来,再看旁边,床已经
()被她独自霸占,床上没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