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闲的没事,就把小几上的书拿来看:“你可别说,我觉得海棠花糕就挺好吃。”
“诶,这是四爷的书?”
李沈娇翻了两页问着。
秋瓷探头看了一眼:“许是吧?奴才不晓得。”
李沈娇挥挥手让秋瓷出去忙活,然后自己看着四爷留下的书。
是一本杂书,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有,写的还是有趣儿,偶尔四爷还会在旁边批注。
有一页写到汉人缠足,四爷在末句评价着:“汉人缠足,圣上早已下了禁令,如此看来,便可见一斑了。”
李沈娇忍不住笑了,四爷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正经。
至于缠足,李沈娇自小娇气,加之阿玛偏爱,她自个儿也瘦小,所以还没体会过缠足。
不过她隔壁刘员外家的女儿倒是缠足,头两日那叫声,嘶,不知道还以为杀猪呢。
不过四爷这……还真是挺好,对缠足没什么偏见,可能是被圣上熏陶的缘故吧。
后头还有一页又写了枕榻,嗯,四爷很简洁的来了一句:“硬枕软枕,个人喜好而言,实在无需强加于旁人,整日说道闲话,与市井泼妇何异?”
难怪四爷那天晚上问她睡的是软枕,有感而了吧。
李沈娇笑了一下,一一翻来看了,后头就没再做批注了,想是四爷还没看到呢。
不过四爷的字是挺好看的,一笔一划,似乎都有其风骨在其间,好看的不行。
李沈娇顿时一挥手,叫秋壶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大展身手。
许是因为汉人出身,她自小倒是由教习嬷嬷教了三四年的琴棋书画,虽不精通,但总的来说都还看的过去。
李沈娇铺开纸来,静心习字。
等着砚台中的墨都快干凝,空气都有了墨香,李沈娇才缓缓停了笔。
怎么说呢,字是娟秀的,只是收笔的时候,把字给毁了大半。
“还真是不该看四爷的字,这收笔的时候总想着像四爷那样。”
李沈娇小声嘀咕着,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又练了一会儿,这字还真是就是改不过来了,收笔的时候总是想着四爷的字。
李沈娇就搁了笔,净手去外头用膳,秋壶方才都进来催了两回了。
用过膳,照例去院子里转了两圈,今儿个天气不错,太阳暖暖的,照的人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