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背過身去,打開衣櫃內層。
儘管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反正,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她小聲道:「正好你在。我沒想好帶哪幾套,你也幫忙挑挑看?」
櫃門打開,幾抹冷調的顏色映入眼帘。
淡白、煙青、銀灰、純黑……
都是那種沒有繁複蕾絲的款式,簡約卻愈顯高級。
薄韞白二十九年的人生里,並不曾見過這樣的東西。
他在大開的櫃門前沉默一瞬,一時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誠心讓他幫忙參謀,還是有些暗戳戳的別的心思。
「……這樣掛著,我也看不出來。」
稍頓,男人垂眸看她。
「等你穿在身上,我才知道。」
「穿在身上?」
柳拂嬿錯愕一瞬,眯了眯眼,眼尾那顆硃砂痣十分冶艷,明亮得毫不遮掩。
她湊近薄韞白一步,低聲道:「現在就穿,還趕得上飛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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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自家的飛機不用趕,多等一個小時也沒什麼問題。
夜色濃沉,飛機直入雲端。
經歷一場繾綣旖旎,柳拂嬿渾身發軟,也就不太愛動,裹著薄毯看向窗外。
以前,每年畫展頻繁的那幾個月,她也沒少連夜飛過外地。
但那時都獨來獨往,吃飯隨便對付,一上交通工具就是補眠。
不像此刻,薄韞白也在飛機上,兩人同行。
而且,一想到飛行的目的是出門約會,心情也變得不太一樣。
柳拂嬿不自覺彎起唇,感覺黑蒙蒙的夜空也明亮了許多。
然而不多時,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又趕緊收了笑意。
少頃,薄韞白端著一碗東西過來。
「累了吧?補充點體力。」
還不是因為你!
柳拂嬿輕輕踢他。
男人扯起唇,故意道:「不夠?還想?」
這麼說著,他似乎真好奇起來。
「如果是在飛機上,感覺會不會不太一樣?」
柳拂嬿生怕他想著想著又付諸實踐,趕緊揭開毯子坐起身,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原來是一碗水果罐頭。
罐頭不稀奇,但這一碗色鮮料足,好像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白蘭地泡的。」薄韞白道,「剛才又煮了一下,度數不高。」
柳拂嬿用小勺攪了攪,看見裡面有桃子塊、草莓和梨,散發著層次濃厚的甜香,跟以前吃的那種糖水味道確實不太一樣。
她警惕地看一眼薄韞白。
「你是不是要灌醉我。」
薄韞白嗓音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