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前,又回了头,看着殷城,眼里没什么神采,却很认真。
“确实是,是我自私自利,造的孽。”
殷姚低下头,想了想,像是做了什么决断,强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会没事的……哥。”
无论如何,总是因他而起。
可能最终还是要由他来结束。
“朗九。”
“哥!”
朗九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心里慌得要死,见殷姚回来,一个转身扑上去,“怎么说啊?你这去得也太久了,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说起来老板没怪我吧,啊?”
殷姚看着他,想起临行前白燮临的话。
“不能下不去手啊。”
他摸着殷姚的脖子,似有赏味意图地轻擦着喉结周围的皮肤,笑着说,“别有什么顾虑,也别觉得负担。我看你既然放下了,那很好。他也不是头一回被背叛,能有什么区别呢。”
想了想,又补充道,“啊,或许还是有区别的,毕竟这一次,不是合作伙伴了,是爱人。”
“你杀了他就能将一切都结束,就说明一切都来得及。不是为我,更是为自己,你可以回归正常生活,可以回到母亲身边,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
白燮临贴心道,“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这是一种公平的疾病,多得是有钱人想要我的研究所来攻克这个难题,幸运的是,如今确实有了突破性展。”
“我救你。”
他说。“在那之前,先自救。”
“别让我失望。想想你母亲。”
“朗九,”
殷姚说,“帮我个忙,可以吗。”
朗九赶忙凑过来,“就怕你没忙叫我帮……说说说,怎么了。”
“我饿了。”
“啊?”
殷姚看着窗外,楼下是塔城市中心繁华喧闹的车流人群,和江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