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呸了一口,对同伴说,“去把他按住。”
殷姚刚刚挣扎反抗的时候,其余几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一来二往的不见他服软,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蔑,让人戏谑之余更是生起一股烫腹的凌虐欲。
大抵是那倔劲儿,野猫似的,着实诱人得不行。
殷姚借着酒劲,晃了晃头。
这种白垃圾在外面那几年见得多,可能也是喝了酒的缘故,居然也不是很害怕。
那两人过来捕他,还未再继续挣扎,就感觉到颈边贴过来一柄森凉带着寒气的薄刃。
原本还在冷静地想办法周旋,刀刃一贴过来,殷姚身体一僵。
他虽不怵,却不是傻子,登时不再乱动。
不低头,只用余光,也能看见那把极其锋利的瑞士刀贴在皮肤上,已经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不痛,却很有震慑力。
“现在知道怕了?”
那人不轻不重踹在殷姚的小腹上,满意地听他闷哼一声,龇牙笑着蹲下来,拍了拍那张脸,“你们不是有句话,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了。”
这一下踹到小腹上部,脖子上伤口因大幅度动作被撕开,血珠晶莹剔透地泌出来,连串凝在殷姚暖色的皮肤上。
看着还挺赏心悦目。
红毛忍不住颤了颤,刀尖挑着殷姚的嘴角,拨开他紧闭的唇肉,呼吸粗重地威胁,“自己把衣服脱了……快点。”
在凶器的威胁下,殷姚听话不少,见他似乎也是放弃了反抗,另外两人便松开了殷姚的手。
他低眉敛眼地着抖,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动作极慢。
男人急躁地催促,另外两人也蠢蠢欲动,乘他们几人松懈,殷姚猛地张嘴咬住了刀柄,刀刃刺破舌尖,顾不上喊痛,趁男人诧异松手的时候,他瞬时握住叼在嘴里的小刀,嘴角涎下去来不及吞咽的血,看也不看,死命一挥!
刀锋划烂了棒球衫,要不是躲得够快,以那力道和度,只怕是要当场开膛破肚。
“妈的,疯婊子!”
殷姚呸掉嘴里的血,挥了挥手里的瑞士刀,眯着眼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们谁更像疯子?”
目光扫视一圈……他其实离门口有不少距离。
殷姚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冷冷道,“有眼色就滚开,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