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迟盯着他看了会儿,又补充道,“也很没精神。”
“……”
殷姚慢慢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抱歉。”
殷姚对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茫然,“什么?”
“好像很辛苦。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很多事。”
政迟摇摇头,低声笑了笑,“你总是这个样子。”
他伸出胳膊,将殷姚整个人抱在怀里,语缓慢地安慰着他,就像是在安慰一个陷入困顿的孩子。
察觉到殷姚的缄默,低头耐心对他说,“在担心什么,和我说说。”
殷姚安静地被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一声声纵溺的诱哄关进耳朵里,像是带着甜蜜浓沉的爱意,破势殷姚封闭的心房。他还从来现自己原来这么好哄,就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痛苦和心灰意冷,就这样轻易的被几句温柔的安慰打破了似的。
一瞬间,竟让他胸口涌现出倾诉的欲望。
政迟温厚的每一句宽慰都让他卸下防备,相信他说不定听完之后不会让自己离开,说不定能想办法治好他,说不定……
殷姚的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他听见政迟叹了口气。
他无奈地问,“生气了?”
殷姚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不爱说话。一言不合,扭头就走。”
政迟苦笑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
“……”
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政迟心中一紧。
捧着他的脸,慌神地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
“越遥?”
殷姚睁开眼睛。
真是令人讨厌的梦。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除湿后鼻腔里还都是泥藻的味道。
身下的被子和枕头泛着潮,在室内冷气的加持下压盖在身上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