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真的比我更懂生活。」
蔣厲庭往嘴裡扒著飯,猶豫一番還是拋出心底話道:
「我也沒別的意思,比如你不准我坐椅子翹椅子腿,不能坐床邊吃東西,擦東西的抹布都有講究,要我這樣也注意那樣也注意,
可我從小到大的生活,以及身邊的人全都是這樣呀,這個年頭窮苦的人太多了,基本所有家庭都不會去準備很多個抹布,分擦鍋的,擦地的,擦碗的,
他們都只會考慮溫飽,沒空想這些的,其實在我心裡,你才是那個另類的人,但我也從沒說過什麼。」
蘇晚研頓時感覺有道理,她尷尬道:
「確實是我用我的思想綁架你了。」
蔣厲庭眉眼輕揚,衛生方面確實是個問題,但至少她沒死犟著用她的思想繼續說教他,就說明他沒看錯人。」
而蘇晚研經過這番談論,總算見識到蔣厲庭對她的包容性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強,
明明兩個人生活差異偏頗到一天一地,現在想來自己做飯上的那些小講究,隨便換個人都得說她矯情還會作,
但他好像真的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不是。
傍晚時分,蘇晚研在修剪葡萄架,還翻出幾串熟透的葡萄,嘗了一口,果子甜膩水潤,
蔣厲庭在一旁翻整著空地,和她閒聊著院子裡應該安排些什麼,最後一致決定全部種上果樹。
而圍牆外,李秋背著一麻包袋,反手掏出一隻大鱉丟了進去:
「這下還不得感動死你們,到時候肯定親自上門去感謝我。」
三斤重的大鱉呈現拋物線飛了進去,正中蔣厲庭肩頭,他疼的面色陰翳,悶哼一聲,罵罵咧咧的跑出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還沒完沒了了,差點砸死老子。」
李秋聞聲嚇得心臟驟緊,麻袋裡的鴨子都還沒來得及扔,嚇得撒丫子就跑,身上帶著的金飾相互碰撞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壞了,壞了,好心辦壞事,砸到人了。」
蔣厲庭剛拐彎就被她那粗長的金項鍊閃到眼,他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就跟甩抹布一樣丟地上:
「你是想找死是吧?」
李秋趴地上委屈道:
「你把我衣服都給弄髒了,這很貴的。」
蘇晚研走到兩人面前道:
「你天天扔這些東西幹嘛?看著也不像是報復呀。」
李秋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塵,音色弱弱道:
「你們不是說,因為那事,都把你孩子嚇出問題了麼,我就拎點東西給你們補補呀,但直接上門送,又怕被打,這不就想了個招,誰成想會這樣呀。」
蔣厲庭對她是火大,但考慮到底是廠地皮都是她家的,也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