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红线。”
句符将红线收回衣袖,“陛下,若国师是其他人陛下也会这般上心吗?”
说起来红线的威力还是在的,倘若红线连的是紫微大帝与其他人,如今的兆霄鸣也不会对他这般执着。
“国师,你可记得我们的初见?”
兆霄鸣抬眸望向木窗之外,如今天色暗下,唯有家家户户的灯火将一些地方照亮。
句符想了想:“嗯,在一棵桃树之下,当时桃花开了。”
“那棵桃树是母后嫁入皇宫种下的,这些年来从未开过花,唯有那一日开了,与母后说得一样,很美。”
但那时的句符的确比桃花更要让他在意,宛若神只,高不可攀。
可是,先前他提起那棵桃树,句符并不记得,仿佛那时的事情只有他一人在意,而句符从未在意过,之后也只会当做平平无奇的一件事。
所做之人无心,反倒是他这遇见之人有了心,并上了心。
“原来如此。”
他就说当时兆霄鸣的目光为何那般震惊,而之后他也未再见过那桃树开花,原来是那桃树根本不会开花。
等等,兆霄鸣该不会就因为他的到来让那桃树开花,才对他上的心吧?这会不会太荒谬了?简直比司命写的兆霄鸣遇到那些妃子还要荒谬。
不过说起来,凡人好像都挺喜欢将偶然生的事情当做奇迹,说来那桃花指不定是几十年开一次呢,他姻缘宫的那棵桃树可是一直都在开花。
“或许国师当真有通天之能,从那之后那桃树便再也没开过。”
兆霄鸣抱着句符的手收紧了几分,这几日句符的顺从让他格外安心,但却有些纠结。
他纠结句符这般的顺从究竟是因为心悦,还是说屈于他的权威呢?
句符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受到兆霄鸣的不对劲,开口:“陛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同臣说?”
“师父,你心悦我吗?”
心悦?
这个字词对于身为月老的他并不陌生,但对于从未想过什么情爱的他却是从不会存在的。
何为心悦?怎样又会算是心悦?
若是他对其动了心,那兆霄鸣历劫成功之后呢,他又该如何?回到姻缘宫独自伤神?还是说找到紫微大帝说明?
这些年来向紫微大帝表露心意的仙家自然不少,况且此事本就是他造成,他又何必再让紫微大帝劳心劳神?但他却也赌不了动了心的自己。
月老最懂情,但也最畏情。
“陛下,修道之人不应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