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连忙赔笑:“不敢有动作!王从此刻起便自囚于王府中,只等贞索先生查明事情的真相,以证王清白。”
关元帅转头对关平、周仓吩咐:“把这王府围住,从今日起只许进不许出,同时留意第五殿兵马动向,但凡有一点出兵的苗头,本帅便拿这鸟阎王祭刀!”
于此同时王府后门处,陆之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折,对一个心腹判官嘱托机要:“你寻一个秘密之地,于某时某刻设置香案,燃香祭拜某位上帝,而后再将此奏折焚烧……”
阎王爷初上任时倒也公正严明,深受酆都大帝赏识,只是后来大帝闭关不出,阎王便另寻了靠山,此次陆之道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忙上折子让那靠山救阎王爷性命。
“我王这背后的靠山来头甚大,甚至能同紫薇大帝掰一掰手腕,应该能摆平此事……”
陆之道刚打发走自己的心腹,便见周仓带着兵往后门处走来,于是连忙退回王府郑
正门处,阎王爷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威仪,反而满脸陪笑领着关元帅和王栖霞走进王府。
“方才入府的陆之道呢?莫不是从门出去了?”
关元帅突然道。
阎王爷面上笑容一滞,心中忍不住慌乱,刚想要找借口搪塞,就见穿红袍的陆之道从里面出来,恭恭敬敬地开口:“王上!酒宴都置备好了!”
();() 关元帅面色一沉,阎王爷连忙堆起笑脸上前:“关元帅!贞索先生!且容王为二位洗尘!”
陆之道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心里嘀咕:
“原本以为只是阳间下来的一个道士,岂料他居然能带来这般大的麻烦!”
“东岳大帝早就不理会阴司之事,这次居然派关元帅来压制王上!”
“酆都大帝都闭关多少年了,居然还能派出官员来调查此事?”
“难道那龙虎山师府的人脉就这般广阔?”
三日后,枉死城中,距离果报司衙门两三里外的院里,孙悍正在向张牧之汇报征兵的情况。
“主公,这些时日末将在枉死城中征召戾魂为新兵,共得新兵约三千有余,出城清剿了七八个草头鬼王,新兵减员一千余,不过又俘虏了两千余鬼兵……”
张牧之忍不住笑道:“如此来,新兵总量不但未减少,反而变得多了?士气如何?可勘用否?”
孙悍表情一丝不苟,如实答应:“刚开始上战场时确实出现了慌乱,不过斗了几场见了生死,军纪也就齐整了。”
“后来那些俘虏的鬼军也归入新兵营,军阵士气非但未损,反而愈发高涨起来。”
张牧之对军事不甚明白,闻听此言忍不住好奇:“这是为何?按理收容了如此多的败军,士气应该更低落才对!”
孙悍耐心解释:“主公您想,在我军未来之前,这些大鬼王都是互相攻伐,彼此都是仇敌对头。”
“我军把这些俘虏聚集起来,以严苛军法约束,军饷装备也远胜他们过去效力于那些鬼王之时。”
“然后再令他们一致对外,这便等于是出兵征讨他们昔日的对头,而且是以强击弱的局面,这士气岂能不高?”
张牧之忍不住抚掌赞叹:“你们四个都是治军的大才,我能得你们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孙悍郑重道:“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当不得主公称赞,再者还要多亏地府几位君王调动大军帮着牵制那第五殿的兵马,我等才能从容壮大自家实力。”
张牧之点头道:“秦广王助我是因文丞相之故;泰山王助我,估计是齐大帝下了旨意;至于转轮王助我,则是因为锦瑟公主的情面了。”
孙悍身为下属,对这话却不好点评,只是默默点头。
张牧之又问:“孙将军掌管斥候军,定然曾派斥候打探那阎罗王的情况,不知可有消息传来?”
孙悍拱手道:“确实有些消息,只是仍未证实,原本想查证后再向主公禀告……”
张牧之道:“但无妨!”
“据如今阎王爷已经被囚禁在王府中不得出来,那些围住王府的士兵修为都十分强悍,我麾下斥候不敢靠近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