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迟疑侧目,虽然清楚他这只是在长辈面前,用来彰显属于两人感情的称呼,可她心口仍是不受控地撞了下。
贺境时的嗓音配上老婆这两个字。
貌似还挺好听。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呛声无人能加入,直到这场短暂的家庭战役结束,贺寻才迟钝地意识到是自己引起了纷争,他缩了缩脖子,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硝烟地。
贺蔚安走后,氛围逐渐融洽。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思绪倏然被勾回,四目相撞,宋宜禾的眼神左右闪躲:“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担心啊?”
“嗯。”
贺境时扬了下唇,靠近她:“没事儿。”
声音细碎,勾着缱绻的尾音。
宋宜禾挠挠头,扭头去看。
苏丽媛似是习以为常,神色间依旧带着亲切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刚才的状况影响到。
见状,宋宜禾缓了口气。
重看向贺境时,只见他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苏丽媛的话。
听到好笑的,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想到他片刻前,连回击也是笑着的模样。
她忽然记起自己那个陶瓷罐子。
十四岁前,她还没有被宋老爷子收养,那时候她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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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星帘宋宜禾想要阻止,却无从下手。
瞧见她一点点睁大的双眼,贺境时唇角稍弯,他倒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了挡:“吃不下了。”
“干嘛?”
苏丽媛不满地瞥他,“你是小禾肚子里的蛔虫啊?”
贺境时直乐:“这吃饭呢。”
耳边祖孙俩混不吝的对话悉数传来,偶尔贺寻兄弟俩也跟着插科打诨,餐厅内一时欢声笑语。宋宜禾睫毛垂落,盯着苏丽媛装给她的各种吃食,各种情绪四起。
她亲情缘浅,对待感情也淡漠。
直到在这一刻,宋宜禾才现自己是艳羡的,只是从未有过,才装作不在乎罢了。而在那个雨夜困顿她很久的问题,终于也有了答案。
原来被爱浇灌长大的小孩儿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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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媛今天心情好,吃了不少,结束之后挽着宋宜禾的胳膊去散步。贺境时没有再一起跟着,上了三楼卧室,他站在外头敲了敲门。
门没关,一推就朝里滑开。
贺境时没忍住笑了起来,抱着胳膊倚靠在门边,遥遥看向落地窗旁的女人:“忙什么呢?饭也不下楼吃,连儿媳妇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能忙什么。”
女人慢悠悠地翻书,轻哼,“我哪有陪老婆的你忙。”
猝不及防被倒打一耙,贺境时乐了:“不是您让我多陪人家吗。说什么好好一姑娘为了联姻嫁给我,肯定委屈,这不都是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