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三十”
这位6少来头不小,妈妈开厂,爸爸当官,混到三十岁除了祖业,一无所有,但自己相当自信,认为人生三十一枝花,现在有孩子不是自掘坟墓么
而江倾只比对方大一岁,事业兢兢业业,孩子也儿女双全。
上周为了当初选择的信仰,一身伤痛在医院熬着。
肩上是成熟男人的担子。
再看这些人,纪荷是真的一秒钟都看不下去。
笑了笑,笼统瞥了这帮人一眼,算告别。
提步,赶紧离开。
身后动静巨大,似乎被她眼神刺激到,一声又一声的纪荷叫着,仿佛彼此多熟。
“完了。”
程诵挨着她,声音都抖,“对方认出我了。”
身后人不依不饶,“你等等,纪荷。挂相机的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程诵一听这话,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纪荷笑而不答,然而脚步明显加快。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不过是心情好请同事们吃一顿烧烤,就如此不幸运碰上这回来南江要曝光揭的区长家的外甥。
这是什么糟糕巧合
“纪荷纪荷”
区长家的外甥鬼吼鬼叫,沉不住气了,“你和他一伙的都是记者”
废话。
这还用说
纪荷无言以对。
带着同事们由一开始的装聋作哑正常度走路,到猛地提,奔跑着往停车场冲。
这边是旅游区,七个人突然在江边大道上狂飙,程诵还喊着“抢劫啊”
“抢劫啊”
惊倒围观群众无数。
“别喊了”
纪荷一声暴躁。
程诵叫苦不迭,“老大这里是南江全他们的地盘咱们出事了都叫不到人”
“闭嘴”
纪荷特别暴躁,神情恼火,始终保持领头的位置,带着团队从混乱的游客群中跑往停车场。
半晌,团队七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成功跑到车边,然后跳上驾驶座,酒驾的狂挪出车位。
“上车”
正好迎上程诵他们,纪荷赶紧跳车,让没喝酒的人上。
自己和几个喝得烂醉但意志特别强悍的同事挤在后座。
程诵没喝酒,这会派上用场,在江边大道狂飙。
后座一位男摄像喝多了被程诵舒马赫一般的车技操纵,哇地一声在紧急伸来的塑料袋里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