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不客气。
江倾微眯笑眸,蹲下身,将毛巾给她。
纪荷始终趴在自己膝头,等江倾一蹲下,就猛然的现,她在哭。
泪水一颗颗滴进盆中,晕开一朵朵水花。
“纪荷”
江倾声音哑。
纪荷抬泪眸看他,嘴角弧度很美,“不好意思我被感动了。”
这句话不亚于凌迟。
江倾眼底神采迅坠落,一双剑眉深拧,十分抱歉,“对不起”
纪荷摇头,眼泪却凶猛。
不忍心告诉他,过去的三年自己如何的艰苦。
她常常找那些丧夫的遗孀聊天,或者是正常家庭的警嫂做调查,她现自己成了最伟大但又不愿成为的那类女人。
像沈局的太太,像许多普通但不平凡在背后默默支持丈夫事业的女人。
不愿惊动他,自己为他自杀过。
不愿告诉,自己破碎过又重新粘合起。
强悍到自己觉得过去的伤无足轻重。
她缓过来了。
所向披靡。
喜极而泣。
江倾不懂她,他只是深深内疚,一遍一遍叫她名字。
纪荷主动,“不想拥抱我吗”
“”
江倾的眼角一瞬间就红了。
一秒,两秒
第三秒,他的怀抱就袭来。
纪荷深深回搂,又蹙眉,倏地轻推他,“压到刀口”
仿佛是梦。
谁都不清醒。
江倾没退让半分,甚至更加用力。
他手掌插进她中,沸腾般的情感、力度却要命的缓慢,几乎算折磨着彼此的摩挲,仿佛在告诉纪荷,他有多喜欢她的短。
纪荷失笑,下颌抵在他肩窝。
属于男人身上的热力源源不断传导,她马上就不再寒冷。
江倾胸膛一如既往的宽阔,两人拥抱在一起,真切感受。
纪荷闭着眼,听到他特别奇怪冷静的笑音,“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