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翻身裹紧被子,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在看她。虚着眼睛瞥了眼,就见一湿漉漉的人影站在床边,吓得差点叫出声。
好在她很快认出了这人,才及时把尖叫压回肚子里。但还是没忍住,骂道:“谢无镜你有病啊!”
谢无镜对她的骂语听而不闻,问她:“我所记得的,是事实吗?”
织愉呼出口气,转身背对他,敷衍道:“是。”
谢无镜:“既是事实,你合该补偿于我。”
织愉不解:“什么意思,你要什么补偿?我的命?”
“可。”
谢无镜俯视她,“你的命,以后便是我的。”
他平静到极点的嗓音令她心里陡然发毛。
织愉从困倦中惊醒,从前他折磨人的手段在脑海浮现。
不会吧?
三千年过去了,难道她没经历的折磨要在这时候补上?
她连忙改口:“我刚刚睡蒙了,你问了什么,再问一遍?”
谢无镜好脾气地重问:“我所记之事,可是事实?”
织愉连连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谢无镜:“既如此,辛苦夫人多年等待,我来接夫人回去。”
织愉:……
织愉:???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世俗与天道的道理讲,谢无镜该放手了。
但谢无镜行事自有他自己的道理。